池境明朗,视线自上向下又扫视了许轻舟一遍,掌抚长须,说道:
“能教导出你这样的后辈,想来那位定是一个了不得高人。”
许轻舟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淡淡道:
“还行,就是有些抠门。”
池境并未在纠结这个话题,而是重新坐回了石桌上,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二人赌约已经定下,在说其他已然无意。
“既然赌约已成,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许轻舟也走到了池境的对面坐下。
“我觉得甚好。”
一老一少,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色深深,蝉鸣阵阵,欲唤醒那夏空隐匿的月轮。
古松下,流萤绕枝舞,清风拂面来。
池境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小友会下棋吗?”
“略懂。”
池境听闻,宽大的袖袍拂过石桌,棋盘棋子尽付桌中。
“陪老夫下一局如何?”
“可。”
池境眯眼,比出一个请的手势。
“小友先行。”
许轻舟也没托大,弈棋之道,他本就不擅长,确实只是略懂,但是他也清楚,池境之意不在棋局,不在输赢,无非是消磨这余下的漫漫长夜罢了。
手指白子先行,落定。
池境枯瘦手指,执黑子亦落。
厮杀开始。
可是正如许轻舟所言,池境之意不在棋局。
方才落第二字时,他就说道:
“刚我问小友,灵鱼从何而来,小友说从河中来,不知小友可知,河中之鱼,又是从何处而来?”
许轻舟一边取子,落子,行云流水,笑答:
“河源于江,河之鱼,江中来。”
池境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笑笑。
“看来,小友对灵鱼知道的不多?”
许轻舟也来了兴致,落子停顿,慢了些。
“怎么讲?”
池境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