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也都愣住。
“不是,刚才瞧着那阵仗好像是想算账啊,咋变成了讨公道了?”
“一大爷,讨什么公道啊?”
站在前面的俩人多嘴,替大伙儿问了问。
何大清一本正经,“大家也许不了解,据我所知,咱们街道办每个月给老太太的生活费,只是低保户的档次,根本就不是烈属应该得到的分量。”
“老太太没什么亲人,年纪又大了,我觉得兴许是街道办那边有人故意欺负老实人,给咱们院儿的老祖宗弄错了。”
“烈属一个月的生活费可比低保户的多的多,这么些年下来,得少领了多少东西?”
“所以我就想着咱选一些代表找街道办的领导们说说……”
何大清的话还没说完,聋老太的脸色就变了。
她心知肚明自己的身份,于是赶忙打断,“不用去,不用你们去!”
“我就一个老婆子,随便吃点儿就能活。干什么还要去麻烦领导?现在的日子,有吃有住,我已经很知足。”
她不敢让他们去,但也不想自己承认自己骗了人。
聋老太边说边想着阻止何大清的办法,同时有些后悔这时候招惹了何大清。
如果她没来找何大清要肉,没提及烈属,就不会有这事儿了。
“不是,老太太,你知足是知足,那说明你大方善良好说话。可我们不能不管,你可是烈属,我们就是如实汇报,又不是去占公家便宜。”
何大清不依不饶,立即点了几个名字,“我说二大爷三大爷,还有你们几个年轻的,待会儿散了会咱就去街道办,争取给老太太把烈属证明给开出来。”
“对了,老太太最好也去一下,到时候也好跟人家说说家里烈士的名字籍贯,牺牲于哪一场战役。”
“还有,草鞋、煎饼什么的,送给了哪个队伍,这人家都能有迹可循,帮忙查到。”
何大清说的一板一眼,看着似乎对聋老太很上心。
谁料,话音儿未落,聋老太忽然捂着胸膛嗷了一嗓子,两眼一闭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