炩嫔刚出了长春仙馆,便将含在嘴里的那一小块点心吐进鱼池里,不仅如此,因着自己对如懿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心中的那抹心虚将她笼罩得连连干呕起来。
春婵在身后扶着炩嫔,一只手替她顺着背,嘴里还愤恨不平的骂道:“主儿,皇后娘娘太过分了,不过是一盘寻常的牛乳糕罢了,居然还逼着您吃下。如今您怀有身孕,又不便提早公布,您就被皇后娘娘逼着吃那些来历不明的食物,奴婢真真是害怕极了!”
炩嫔呕吐了几下,胃里那种翻腾汹涌的不适感便淡了些,随即用手娟擦了擦嘴角,一只手抓着白玉栏杆凶狠的说道:“因为人家是皇后,便用那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欺压本宫。哼!她今天逼我吃那盘牛乳糕就是为了曾经本宫暗害大阿哥和大公主而敲打本宫!
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而且慈宁宫太后都为她做主了,如今还抓着这件事不放,用心之狭隘,让本宫今早在后宫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炩嫔越想越气,忍不住又干呕起来。春婵连忙去凉亭那儿给炩嫔递上一杯水,关切地问道:“主子,您没事儿吧?要不咱还是回宫歇歇吧。”
炩嫔接过水喝了一口,稍稍顺了口气,说道:“无妨,本宫还没那么娇弱。”她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对春婵说:“如今本宫有了身孕,田姥姥也被本宫牢牢握在手里,你去请田姥姥来别有洞天,本宫也该听听女人的生产经了。”炩嫔意有所指道。
“是,主子。”春婵和炩嫔对视一眼,应声退下。
春婵的行动力很强,到夜里子时才敢悄悄的将田姥姥带去炩嫔的寝殿。到了里面,春婵将里间的人屏退左右,只剩下她一人在里面服侍。
炩嫔斜躺着贵妃榻上,春婵跪在地上替她捏着腿,如今她手里握着田姥姥的女儿田云儿,所以炩嫔敢跟她明人不说暗话。
“田姥姥,如今本宫初初有孕不过三月,本宫知道你不仅有一把接生的好手艺,还能替有孕之人算出所怀胎儿性别,就是不知准不准啊?”
田姥姥赶忙叩头,“炩妃娘娘谬赞了,老身不过是略通此道。至于准确度嘛,自然是比不得太医的。”
炩嫔笑了笑,“太医哪能比得上你呀,毕竟这宫里的孩子大多都是你接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