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昂首吟诵:“秦王扫六合,猛虎视何威。剑气破云霓,王侯皆西倾。”
随后又诵:“双龙宝剑,雪花照碧蓉。神光照天地,雷威不可冲。”
“听闻此诗,是否荡气回肠?”
石上蹲立,白离意气风发,心觉言语畅快,宜酒一盏。
叶梵无奈道:“你的世界如此奇妙,将许多难以接受之理,解释得信手拈来。”
“来,共饮。”白离扔去一瓶翠玉酒,不再是二锅头或马栏山,而是一壶千金液。
“我言在先,滴酒不沾……”叶梵摇头。
“男子汉岂能戒酒?”白离笑道,“以剑度生并非以生为剑,人首要为人事,此时不饮酒,何时开始饮酒都是迟暮之态,老矣。”
白离笑容诚挚,独自修行何其寂寞,叶梵是与他在剑道并肩的人。
难成好友,但绝对是不错的劲敌,这种际遇难得,即便日后成为对手,彼此死后依然会为对方立碑追思。
叶梵微愣,略有心动,但仍犹豫道:“我父曾言,沉溺于杯酒之中,会使剑道失灵,时间久矣,则再无挥舞剑之豪情。”
白离大笑道:“我嗜酒,战前必醉饮,剑意十成,何来因酒剑钝之理?”
叶梵怒意微露:“勿涉我亲!”
白离悠然拧开酒壶,饮而下肚,全身暖流涌动,甚是舒爽:“且不谈那些……此处寒冷,恐有阴气之脉,喝口酒以防僵冷。”
叶梵怒气未消:“毋要哄骗,寒天饮冰酒,只会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