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这样的变化起源于何处,却觉得现在的江燃显得更加真实,有别于往昔崖上雪的孤绝清高。
“你还记得罗家兄妹吗?”
燕玉情神色凝重,也没避开身后目瞪口呆,有些手足无措的两人,开门见山道。
“罗宏身死,他师父派人在查。”
看到江燃不置可否,也并不讶然的表情,她方才继续往下说。
“你离开的这八天时间,他们已经把目光锁定在燕家身上。”
燕玉情把玩着纸伞,眼底噙着几分冷笑,“也不知我何时有资格能代表燕家了。”
她很清楚这些话都只是托词,毕竟罗宏的死就算查到她头上,照常理来说都会跟燕家沟通一二。
道歉也好,赔偿也罢,总得拿出个章程来。
堂堂一个宗师手底下徒孙不知凡几,死一个罗宏压根不值当小题大做。
对方现在的姿态,明摆着在试探燕家的反应。
其心如何,不言而喻。
“爷爷昨天打了几通电话,听他说那些人态度都很暧昧,维持着两不相帮的态势。”
“李素同下帖让我去见他,自证清白。”
燕玉情言及此处,眉梢眼角轻轻发颤,“昨晚父亲跟爷爷大闹了一场,被罚跪三日。”
“爷爷还在跟李素同周旋,但我害怕……会不得已去见他一面。”
清白唯不能自证,何况罗宏之死若说和她毫无关联倒也未必,去见李素同就等于燕家在示弱。
她不知道燕卫国最终的决定会是什么,为了燕家或是大伯,万一选择妥协的话,她又该如何自处?
江燃眉头微蹙,抛出个燕玉情决然没有想到的问题。
“吴小童怎么样了?”
红裙裙摆都为之一滞,旋即燕玉情颇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父亲安排了专门的医疗团队帮他,目前状况还算稳定。”
“带我去见他,说了要帮他戒掉心瘾,总不好食言而肥。”
江燃轻轻颔首,似乎根本没将她先前说的事放在心上。
燕玉情无声看着他转过身去眺望江水的背影,红唇开合数次,到底化作一声千回百转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