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未曾取好名字的伞被一个名为江燃的人补全了伞名,叫做问情伞。”
“伞语我不太喜欢,记忆是人很珍贵的东西,怎能说出不如不忆这种话来?”
“十月四日,卜家村死了一个村民,应该和江燃脱不开关系,不过那样的人死掉,也只会让人拍手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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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景华庭,江燃利用问情伞挡住了很多子弹,又杀掉了六个疑似毒贩的人……”
燕玉情笔下字迹温柔如水,涓涓流淌,蔓延至此突然顿笔。
她下意识觉得有些寒冷,单薄的亵衣完全无法抵御这种凛冽森然之意。
若说冷的瑟瑟发抖倒也不至于,毕竟她好歹也是明劲大成,对于寒冷有一定抵抗力。
问题是这股寒潮来的实在突然,就跟把人从大太阳底下,直接丢进了冰窖里一样。
环境温度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改变,和太阳慢慢落山,初秋凉意逐渐弥漫的感觉完全不同。
燕玉情取过外衫罩在身上,换了双鞋推门走了出去。
寒枝园大概只有云水庭的一半大小,高于地面的青石每隔二十公分铺就一块,从房门口延伸到园外。
青石路旁种着一株株梅树,还不到开花的时节。
燕玉情刚推开房门,一股冷风迎面袭来,吹得满园梅树都有种蔫蔫的错觉。
她莫名觉得心房有些发慌,身体都变得有些不舒服起来,仿佛这天地莫名晦暗了一般。
紧接着便是漫天鹅毛毫无征兆的洒落,很快就在地面上覆上一层银白。
纷纷扬扬的雪一直在下,越来越大,根本没有停歇的迹象。
很快,梅树梢头一片白。
燕玉情眉眼间都有些娇憨之意,呆呆的探出手去,掌心中的触感很清晰的提醒着她这就是雪。她还不来不及惊诧十月初的燕山怎么会下这么大的雪,便下意识偏过头,将目光转向了远处的夜色中。
那个方向,正是江燃所在的云水庭。
恍惚之间,燕玉情似乎看见了璀璨如星河的流光闪耀,一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