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盛源看着有点模糊的图示,半晌后用石块将其彻底磨花。
“军哥这个人很冷血,他和周元伟至多也就是个交易关系。”
“我今晚被周元伟供出来有好有坏,好处是不用再费心去和军哥解释从哪弄到他的联系方式,坏处则是在曹志峰那挂了名,估摸着以后很难再去重操旧业。”
他喃喃自语分析着今晚这一系列事对自己的影响和利弊,最后得出了两个结论。
其一是军哥会知晓他和周元伟有仇的事,其二就是现在别无他法,必须得和江燃合作。
“军哥这里不用担心,只要利益足够,货给谁都一样。我要是和周元伟没仇,反而会让他疑神疑鬼。”
“至于江燃,要是真揣着戏耍对方的心思,估计我转头就得被经侦支队用诈骗的罪名抓回去。”
“他身为武者,也有一定背景,我得改变一开始稳扎稳打的想法,或许可以选择更为激进一点的方式。”
激进不是乱来,计划的进展速度越快,预留的调整时间就越少,因此必须得慎之又慎,直到寻求到一个折中的解决办法。
王盛源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虽然已经离开禁毒支队,但要是准备逃跑那纯粹就有些异想天开,故而他是真心在谋划,并没有想着糊弄江燃。
“香香,幸好胡麻子的事我一直没和你说,否则让姓曹的知道,八成会惊动军哥。”
“你在里面再等几天,江燃这类人极其信守承诺,等我帮着他赚够钱,把你捞出来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王盛源一人独处的时候,念及于香香却没了在车上那种扯着脖子争吵的态势。
他心中思绪良多,但唯一猜错了最重要的一点。
江燃缺钱这件事是薛定谔的缺钱,介于缺和不缺之间,有起阳枝这类药材的时候,可能几千万都不够用。
换作平时,在衣服和鞋子都是白菲菲和秦韵花钱的情况下,一个月消费不到一千块。
但就算是在不缺钱的情况下,遇到玩弄蛊毒的人,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修真界被蛊毒祸害了多少年,神魂所受的痛处记忆犹新,如同猪狗般哀求对方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敢碰毒品,全给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