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胸膛中凡心跳动,眼神中隐有怒火,关乎秦韵之事,渡劫期神魂再如何无情无性,也不能让他轻易冷静。
前尘执念大半在于秦韵,唯提及她,凡心才可肆意迸发出各种情绪。
“杜洋辱我至亲。”
秦韵虽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江燃却早已将她看做至亲之人。
齐敬山有些呆滞。
他觉得江燃跟人格分裂一样,在说完这句话后,那种跃然纸上的愤怒,又被一种极致淡漠所吞噬。
仿佛刚才那种愤怒,就如同假象一般。
不过刹那之后,齐敬山在心头有所猜测。
江燃应该是属于那种天生情感淡薄之人,唯有对待亲人时才会显露真心。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更加不再质疑自己帮助对方的决定。
情感淡薄无所谓,没有这种淡泊心境,又怎能二十岁便入宗师门槛。
在这种淡泊心境下,也最能体现其真心之热忱。
齐敬山虽然猜对了几分,但他并不知晓江燃这种情绪波动,只和秦韵一人有关。
“宗师不可辱,的确该死。”
听到江燃给出的回答,齐敬山了然的点了点头。
换做是他,就算没入化劲,并非宗师,有人敢侮辱至亲,全家都得一起陪葬。
倘若江燃知道面前这老头内心的想法,肯定会再感叹一句本尊真和善。
“我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齐敬山这几十年又没白活,听江燃方才的话结合谢远所说情况,轻易推断出了前因后果。
江燃找杜洋办事,对方不愿意且侮辱他,然后就被杀了。
“我会和楚济川沟通,杜洋的事就此作罢。”
“至于白家,我让谢恒出手帮忙解决。”齐敬山这两句话,语气轻描淡写,理所当然。
根本没觉得楚济川和谢恒会有什么意见。
至于杜洋,更不知道是哪块小饼干,辱没宗师,死了也是活该。
“此举何为?”江燃语带揣摩,倘若没记错,这老头右臂可还没好。
他从不曾觉得除过秦韵外,谁会无缘无故帮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