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为了收拢人心,还是礼贤下士,皇太极对这位兄长还是很信任的,毕竟当初若不是代善支持他,或许他也登不上这个皇位。
“郑家,那个大海盗吗?”皇太极略微皱眉道。
大清国才建国没几年,对海洋向来掺和不多,水师自然是没有的,在皇太极看来,组建水师是性价比很低的事情,有那个银子,他宁愿多打造几百副重甲。
大清国在关内的大部分细作,都是由代善在经营的,皇太极当然知道郑芝龙的名讳,但也仅止于此。
“是啊陛下,便是那郑芝龙,陛下可不敢小瞧了此人,大明海防之所以无虞,便是因为此人的存在。”
代善哪里真的敢跟皇太极称兄道弟,心里一暖之余,仍旧恭敬如常。
“他与大明朝因何生了嫌隙?个人之力,难道敢逆国朝之威吗?”皇太极不解道。
虽说他一直以来,对大明朝虎视眈眈,曾经也一度将大明朝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但即便如此,皇太极也从未轻视过大明朝。
不论如何,大明朝都是一个疆域辽阔的大国,作为汉家的所谓正统,非一家之力可以抗衡。
“回陛下,那郑芝龙的主要作战力量全在海上,单是各式船只就有近三千艘。
郑芝龙靠着海洋上的力量,从海洋贸易里赚取利润,一直以来倒是与大明朝相安无事,甚至还接受了大明朝的招安。
但之所以双方能相安无事,全是因为大明朝廷禁海,且并没有与郑芝龙争利的矛盾。
这两年,张世康那个狗贼似乎是在大力组建水师,这便触碰到了郑芝龙的逆鳞。
汉人有句谚语,叫做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那郑芝龙又怎么会作势财路被断?
或许郑家在陆战上没什么建树,但在海上,大明朝廷或许还真不是郑芝龙的对手。
臣以为,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若陛下能写信笼络住那郑芝龙,或许有奇效也尚未可知。”代善再度解释道。
皇太极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拖着沉重的身体在大帐内缓慢逡巡。
这些年他招降信写了不知道多少,对这等事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