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花贝以为儿媳妇要伺候自己,谁想到竟然又是要把她丢下!
不禁又气又急,悲伤加上心碎,嘴里发出难听的“呜呜呜啊啊啊”的怪声,似乎在控诉秦浅的“恶行”。
秦浅置若罔闻,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上一世她对原主做下累累恶行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呢?
傅闻球哭了,抹着眼泪说:“三弟,你不能这么对哥哥,哥哥虽说不是多疼你,但从来也没怎么对不起你。
你为啥这么恨我?弟弟,弟弟……你就帮哥哥一把行吗?你看哥现在这样,哥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反正弟妹也闲着,你们就把我和娘带过去照顾些日子好不好?”
秦浅都无语了,这人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她赶紧拽住傅文琛,哭唧唧地说:“相公你看二哥,要我一个女人照顾他……呜呜,难道,他想让我像照顾你那样照顾他?呜呜呜……那我就不活了!”
傅文琛一想到秦浅照顾他的时候,又是帮他换衣服,擦身子,又是抱他上床。
顿时就眼睛喷火,一脚把傅闻球踹翻在了地上。
吓得傅闻球大喊,“弟弟,别……别杀了我,我是你亲哥哥,我……我刚才口误,我只是想让弟妹给我口吃的,别的我都自己来我自己来……”
傅文琛打断了他,忍不住冷笑道:“亲兄弟?你说这话可真好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说着,走到王花贝床前,将她日常睡着的荞麦枕头撕烂,从枕套和枕芯的夹层里扯出一块襁褓。
“这是当年包着我的半片襁褓,你说对不对?”傅文琛咬牙切齿:“我不是傅家的孩子,你们一开始就知道,所以从小大,肉只给哥哥吃,我跟姐姐妹妹只能喝汤。
我以为娘你只是偏心,可是你们从来也没把我当成亲儿子来疼爱,却要我尽亲儿子的孝。
你们养育了我,这份恩情我自然无法抵赖,我必然要报答。
但是,想让我出钱出力,端屎倒尿伺候你一辈子,那是不可能的。
你们当年如何对我,如今我就如何对你们,其他的我无话可说。”
傅文琛说完,就看见那两人的脸色瞬间灰白如纸色!
看来他们果然什么都知道。
傅闻球咽了咽口水,自知再无理由能留住他,脸上一阵清白,慌乱地趴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傅文琛将那襁褓看了又看,是一块昂贵的布料,上面有四爪金蟒的绣样。
傅家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只知道这布料肯定异常珍贵。
所以才留了下来,想着啥时候卖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