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一听,就知道这周大娘是个真诚厚道的,而且她对生活颇有自己的见解。
这段话说得质朴,却带着一股哲学气息。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确实如此。
秦浅果然没看错人,她对周大娘这样好是因为周大娘的手艺是村子里的佼佼者。
而且,她家里困难,干起活一定是最拼命的那个。
其他人只是想贴补家用,而她却是想要活下去。
就像是21世纪,老板总是压榨那些有俩儿子,有房贷车贷的员工。
而不敢对那些随时离职的年轻人甩脸子是一个道理。
于是秦浅也不强迫她,只是又塞给她一块枣泥糕饼,然后拉着她一起看傅言静做绣品。
姐姐正好有几个技术上的难题,周大娘可比傅言静老道,立刻上手亲自示范。
果然,傅言静豁然开朗。
“静姐儿极有天分,怪不得是你们那一批学手艺里最厉害的。”
周大娘乐得合不拢嘴,一边抱着怀里的傅云安,轻声细语地哄着。
“还是您经验老到,一下子就看出了我不好的地方,等会儿您在教我绣个鸳鸯眼吧。”
“好,没问题,只是你月子里针线活做多了伤眼睛,要少做些,等出了月子多少做不得呢?”
“我知道,只是这小丫头渐渐长大了,我想让她穿上亲娘做的衣裳。
还有我家那两个小丫头,闹着要我给她们绣肚兜呢,我欢喜得很,做起活来也不觉得多累。”
听她这么说,周大娘又想起了傅言静之前在赵家的艰难日子。
忍不住心里发酸,眼里渐渐蓄起泪来。
唉,可怜的姑娘。
正在此时,凌枫正跟傅林渊从外面嬉笑着回来。
他左手抓着野果子,右手挎着篮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