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状元没戏,那天鸿书院的出来的童生,几乎就没有落榜的。
今年不行明年,明年不行后年,总是会中的,秀才是最基础的。
据说本县的县丞老爷就是天鸿书院出来的进士。
村民们一方面为了粮食的事儿忧心忡忡,一方面又想自己家儿子能进入天鸿书院。
好多男孩儿每天都被抓起来,不准出去玩,按在凳子上,家大人拿过一本书来放在那里让孩子认字。
算是恶补。
秦浅这几天也没让傅林渊去地里,而是跟他爹一起泡在药铺子里。
傅文琛教他读书识字,旁边的那两人也跟着学。
另外一个小伙计会基础的一些字,柱子却是啥也不会。
好在他悟性还不错,干完活的时候,总是在地上比比划划地练字。
这天中午,秦浅送饭回家的路上,正好在村口遇见张中正。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张中正揣着袖子,上眼皮掀起来上上下下打量着秦浅。
忍不住冷笑道:“这不是药铺子掌柜夫人吗?这么大的买卖要你亲自送饭?哦,也对,他是个瘸子,可不得你辛苦些。”
秦浅也没饶了他:“那是呗,我丈夫虽然不良于行,不过好在他有我这个妻子,可以为他上下奔波。
且他不过是暂时困顿,终有一日这是会站起来的。
不像是某人,去接媳妇又碰一鼻子灰回来了,真是太可怜了。
不过……也怪不得人家当媳妇的,有些人就是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多好的媳妇被他打跑了,啧啧,可惜啊。
要是他肯对自己媳妇好一点,也不用天天吃烧糊的饭菜了,还是个刚好一点的病人呢,也太可怜了吧。”
秦浅的阴阳怪气打法,成功把张中正气得抖衣而颤。
“我……我就是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儿上,不跟你动手罢了!”
“是吗是吗?哇哦,你好绅士哦,是真的照顾我是女人,还是害怕自己动手之后才发现,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
唉,太可怜了,真的,张秀才,你真是太可怜了,怪不得没人看得上你,就算你是个秀才,还是被全村子嘲笑,我为你一大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