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爸爸你振作一点嘛!”
毛利大叔靠在服部平次的肩上,脚步虚浮,毛利兰架着他的一边胳膊,无奈地抱怨道。
柯南看着那幅荒唐的画面,嘴角扯了扯。
他双手插兜跟在几人身后,就听到福山禄郎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君惠......”
他叫住岛袋君惠,引得她疑惑的回头。
似乎在犹豫着措辞,他闪开目光,微微偏过脑袋,看上去有些没底气。
“那件事情你考虑过了吗?”
良久,他仿佛坚定了决心,眼神不再躲闪,而是正视着岛袋君惠,没有丝毫偏移和踌躇。
“我是认真的。”
“禄郎......”岛袋君惠见他那副模样,愣了一瞬,随后主动躲开视线,没有与他对视。
她脸上是一种复杂而委婉的浅笑。
“不行的。”
“这样子对不起死去的寿美。”
她忽然顿了顿,又有些许释然地望向小岛中央那座露出屋檐一角的神社:“而且这座岛还需要我,我不能就这样离开这里。”
“对不起......”
这句抱歉的尾声有些酸涩,仔细想想,单是这两天,她就因为不同的理由对别人道过很多歉了。
但这些理由最终又指向的是同一种心情。
福山禄郎的眼眸低垂,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慢慢转过身去,走回了灵堂之中,背影有些寂寞。
仿佛被神明抛弃的信徒。
无处可去,无物可依。
柯南将这两人之间古怪的氛围尽收眼底,他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白光。
几人向着神社进发。
由于要照顾醉酒的毛利大叔,所以岛袋君惠特意放缓了脚步。
毛利兰和远山和叶也借着这个机会和她聊了起来。
自然少不了问到刚刚的福山禄郎。
可不要小看女高中生对气氛的敏感程度啊!
“感觉福山先生和君惠小姐感情很好呢。”
毛利兰试探着感慨道。
岛袋君惠面上看不出悲喜,只是恬淡地微笑:“因为我们一起长大,还上了同一所大学嘛。”
“不只我和禄郎,纱织、寿美还有奈绪子也是一样,我们都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
“原来你们直到大学毕业都在一起啊?”远山和叶惊叹道。
“嗯,而且因为都很爱看电影的缘故,我们还在大学里成立了电影社,大三那年还胡闹着拍了一部叫做《比丘尼物语》的电影呢。”
岛袋君惠脸上浮现出追忆的神色,看上去很是怀念那段时光。
“当时参加比赛时,还拿到了第一名,搞得大家都激动不已,甚至开玩笑说要进军好莱坞。”
“听上去真好......”远山和叶羡慕地拉长语音,双手背在身后,幻想着自己以后的大学生活会是怎样的多彩。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偷偷瞄了一眼吃力架着毛利大叔的服部平次,俏脸一红,微微低下了头。
“是啊,那段日子很棒呢......”
岛袋君惠眉眼中显出一抹怅然:“可是,最后大家还是无法割舍这座小岛,回到这里来了。”
“纱织和奈绪子在一家小小的礼品店里担任店员,寿美则是在码头为本岛来的游客充当导游。”
“禄郎随着他爸爸出海,成为了一名渔夫,而我也回到家里,跟着祖奶奶学做巫女。”
“转眼这样的日子都过了三年。”
“而且大家都没有想到,最后寿美和奈绪子会遇到这种事情......”
不知为何,听到她的话,毛利兰和远山和叶的心中都有些堵得慌。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岛袋君惠似乎注意到了这点,提起精神笑了笑,指着已经不远的神社道:“马上就要到了,大家再加把劲吧。”
......
“外务大臣、内阁秘书,甚至还有很多不久前才退休的老家伙么......”
亚当借着手电筒的亮光,翻看着名册上近几年来到访人鱼岛,参加过儒艮祭典的大人物,啧啧称奇。
他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
“不过老板还真是没说谎呢,这五年来他一次不差全都来过哦。”
看着每一年名册上雷打不动的詹姆斯·莱克特的名字,亚当自语道。
“怎么样,要帮他消除掉吗?”他对着耳机中的诺亚问。
“应该不用吧,教授如果想要抹除这些痕迹应该很轻松,也许是故意留在这里。”诺亚不太确定地揣测着教授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