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往药盒里放微型炸弹这种危险的想法,那还是省省吧,我可不想第二天一醒来就面对琴酒的伯莱塔。”
格兰菲迪耸了耸肩。
“所以这次任务介意我一起跟去吗?”
“要是你能全权包办就更好了。”
“这是不可能的。”格兰菲迪摊开手,“这可和在纽约时不一样,东京的负责人是琴酒,我只是被调度过来协助行动而已,可没有在纽约时的那种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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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琴酒眼中,这次任务你恐怕是非去不可。”
宫野志保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迎来的是格兰菲迪的答非所问。
“你知道为什么作为纽约地区负责人的我,会被调度来日本吗?”
她摇了摇头。
“不久前,琴酒上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情报,FBI的那位王牌探员赤井秀一,将在近期离开纽约,前往日本。”
“根据多次试探的确认,这个情报基本属实,这就意味着FBI与组织交锋的前沿战场将从美国转移到日本,我作为先前纽约的负责人,当然也要跟着转移,增援琴酒,而纽约的一切事宜则移交给了爱尔兰,用来牵制FBI本部的力量。”
“但事实上,我来到东京不只是单纯为了协助行动,更大的原因是,组织认为由我来监视你,是最柔和的选择,换作其他干部,你可能会有过激举动。”
宫野志保仍不解,这些天组织对她的监视还少?琴酒就差住她隔壁了。
格兰菲迪知道她没有抓住最核心的线索,眨巴眨巴眼,继续说:“也许你对赤井秀一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但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琴酒的死对头吗?”
“你说的是那个‘琴酒的情人’?黑麦?”
“没错,黑麦威士忌。那个深藏在组织多年的卧底,你姐姐的男友......他就是赤井秀一。”
宫野志保终于明白他的意思,脑子轰地一声,变成一片空白,她湖蓝色的眼眸微微颤抖。
“琴酒对抓住赤井秀一有着近乎执念的疯狂,他什么都干的出来,为了能够最大程度引出赤井秀一,他布下了很多诱饵,你的姐姐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才需要监视我?”
格兰菲迪点了点头。
宫野志保失力地瘫软下去,他十分贴心地让开位置,让她能够倒在椅子上。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格兰菲迪调度背后的原因,赤井秀一的行程,这些本是她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如今因为这个男人,组织庞大的行动网向她展露出冰山一角。
而她和她的姐姐,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某个节点罢了,是随时可以牺牲掉的弃子。
只是比起姐姐,她的利用价值更高,所以组织才在布置中顺手选择了格兰菲迪,降低她自毁的可能性。
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姐姐作为卧底的引荐人,同时还和他有感情上的瓜葛,怎么看都是最合适的牺牲品。
她只是简单听到这几个关键词,就能预料到姐姐的下场。
但她能做什么呢?
她连反抗琴酒都做不到,何谈从这样重要的行动中保下自己的姐姐?
意识到自己的无力,她将目光放到眼前的男人身上。
“为什么?”格兰菲迪轻咦一声,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可能是提醒你别做傻事吧,毕竟要找一个轻易就能恶心到琴酒的替代品可不太容易。”
她不该有多余的希望的,这个黑暗的组织中根本没有一点人性。
他从始至终都只当她是一个道具。
宫野志保眼中最后一丝光芒消逝,黯淡的湖蓝色瞳孔满是绝望。
“行了,出发去完成任务吧,只有你被任务移开了视线,琴酒才会对你放心,不至于将枪口对准你。”
穿着黑衣的男人打了个哈欠,握着胳膊将宫野志保拉了起来,将她凌乱的衣着整理得一丝不苟,像摆弄一具傀儡。
看着失魂落魄,完全不反抗的雪莉小姐,格兰菲迪满意地笑了笑,揉乱了她那头茶色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