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心中叹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等丑事,都没给她抖落出来,自己往外嚷嚷。
看来这脸是真不要了。
人群中一位老妇人道:“我咋不信,和离时候躺地上不让人家拉嫁妆,还把房契和摆设送人家,糊弄傻子呢。”
“是啊,沈家做生意最实诚,从不占老百姓便宜,”
这个确实,不占老百姓便宜,占大户便宜。
“人家是吃过好肉的,啥没见过,你那个破宅子,狗都嫌弃。”
“听去顾家的接生婆说,孩子不足月硬要保小,陆大掌柜差点淌血淌死,就是这个老婆子说的,”
“可真够恶毒的了,以后他们家的儿郎可别说亲了。”
议论声很快将四人淹没。
“没有的事,哪个扯老婆舌,我撕烂她的嘴。”
顾老夫人喊的声嘶力竭,也没人搭理她。
一不做二不休,她佝偻着身体,坐在地上,顺势一躺,开始撒泼打滚儿,恰巧在街心。
正值上半日,进出城门的人车都多,聚集的人也多,
没一会堵的动不了,巡城的差役拨开人群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