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喝了御医开的药,还不能死,他要真相,更要为受害的城池善后。拼着命撑着起身,断骨未恢复,他就拄拐,召集大臣,布置安抚,派兵平乱,事态渐渐好转。锦婳仍然左右逢源地在宫中行走,三天两头地来以探望为名献殷勤。
他一凡人拦不住,但有权利严令对她格杀勿论,有质疑或说情者同罪。
锦婳被激怒前来质问,他都不予理会,他在等,等逼疯了她,疯了才会出错,他才有机会获得真相。
锦婳终于被刺激得发疯一般对他咆哮:“你到底要我如何?我对你掏心掏肺,苦心绸缪,你究竟要如何?”
他的眼神如死水一般冷,“我要你为你的谎言付出代价,去向她赔罪。”
锦婳脸色陡然变白:“赔罪,我凭什么,滥杀无辜的是她,她罪该万死。”
前赴后继地侍卫冲进来对锦婳喊打喊杀,锦婳一挥紫红的袍袖,迷雾飞散,侍卫们中了妖术纷纷倒下,可是即便如此,还是此起彼伏地侍卫冲杀进来。
锦婳发疯地说:“够了,不要让他们再进来,要杀我,你就亲自动手!”
他用淡淡地笔墨,仔细地描摹着绯绝颜的画像,不知为什么,从归来他脑中绯绝颜的样子就越来越模糊,他绝对不想忘记她,所以一直在画她的画像,对于锦婳的无理取闹不置可否。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婳冲过来,一看他笔下的仍然是绯绝颜,登时怒不可遏,歇斯底里地喊叫着抢了画撕个粉碎。
“她都已经死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锦婳大喊。
他拿笔的手剧烈地抖着,他不是没这么想过,绯绝颜当时若不是山穷水尽断然不会留下,可是他总是还是心存侥幸,希望带走她的那个人能救她,或许她还在某处活着,就算永远不见也没关系,只要她活着。
他没了光彩的眼睛盯着锦婳说:“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想要她的命,所谓的化解魔气都是假象。那箭上你是不是做了手脚?”
锦婳昂这头,气喘吁吁地说:“是又怎么样,射箭的人可是你!她应该很开心被自己中意之人亲手射杀!”
他像看着一条可怜的丧家犬一样看着她说:“从来作恶的都是你,绯绝颜最后也不过就是抽了你的筋,你对她倒是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