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实力……”

朱武虎眼神恍惚，刹那间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

那他个纯粹的儒生四弟，居然有这样一个儿子？

“麻烦大了！”

虚若无压下内心的震惊，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你是朱钦藏之孙？”

顾凡眸光微敛，淡然道：“死人，没必要知道。”

说罢，屈指一弹，大明朱雀剑迸发出森寒剑光，好似朱雀一样展开双翅，激射而去。

嗡嗡嗡！

铮铮铮！

剑鸣如雷，剑光如雨，好似瀑布般倾倒而下。

那剑光如蛟龙出渊，蜿蜒而去，分开空间，拉扯着灼灼热浪，须臾间已过百丈。

“这剑！”

剑光之下，虚若无瞳孔一缩，寒毛倒竖，体内的真气狂涌而出冲入鞭子之中，爆发出此生最强大的力量，鞭影在长空之上纵横来往，一道道鞭影好似巨蟒露出血盆大口。

铛铛铛铛！

顷刻之间不知道碰撞了多少次。

无数次铿锵碰撞之音响彻秦城。

一时之间，祭天台周围成了剑光海洋，百丈之宽的祭天台已经被大明朱雀剑搅的粉碎，所到之处，无论是泥土还是什么，都被大明朱雀剑上携带的极度锋锐切割成齑粉。

虚若无身形腾挪，一个闪身便是百米，周身气浪罡气翻滚激荡，化作恐怖的龙卷风裹挟泥土灰尘冲天而起，遮天蔽日。

除了寥寥几人，几乎所有人看到这种交战情况，心神摇曳不止。

这两人，随意一招，都要可以把在场大部分灭杀十次，百次。

轰！

忽然，碰撞之音消失。

顾凡摊开掌心，大明朱雀剑回到手上，他屈指弹了弹剑身，淡淡道：“好了，你可以死了。”

这对于虚若无来说，无疑是极大的羞辱。

可是他已经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体颤抖，手掌想要握紧鬼王鞭，可鬼王鞭还是无力的坠落，他面如金纸，眼中的光芒黯淡无光，吐出一个字：

“我……”

他这一辈子纵横天下，享受过无数没人，喝过无数美酒，杀过无数敌人，设想过杀死自己的人是谁。

唯独没设想过自己死在一个少年手里。

而且还是摧枯拉朽的击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