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玲珑则是一圈打探回来,见自家小姐正忙着收拾嫁妆,她满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紧随其旁。
时不时偷偷瞥向苏雅,她的眼中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苏雅被她这副神情看得无奈,终于抬头道:“有话直说吧。”
这句话仿佛解开了玲珑的枷锁,她立刻轻松起来,满脸喜悦地说道:“小姐,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魏家的宅院被雨水泡塌了!”
塌了?
苏雅诧异地问道:“只是下了一场雨就塌了?”
如此不堪一击?
玲珑见小姐的神色,便知小姐和自己想到了一处,两人都在暗暗庆幸没有发生在自己头上。
可不是嘛,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的,长乐堂那古老的瓦檐轰然一声,就像被岁月的重担压垮,屋顶塌陷了一大片,哪里还有一点能住人的模样。
魏母那番行径,实在让人啼笑皆非,她领着自家的魏忆雪,大摇大摆地跑去安王府,打算住进那特意为平乐郡主预备的宅院……
难道在她眼中,安王府的儿媳也是她们能够随意摆布的小角色不成?
玲珑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只怕魏母做梦也没想到,她引以为傲的未来儿媳,那位平乐郡主,早就私下里将孩子打掉了,这事还弄得满城风雨,狩猎场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要知道,那天聚集在狩猎场上的人物,哪个不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名门贵族,在尊贵的陛下面前也是谈笑风生的主儿。
他们心如明镜,对于这场暗流涌动的家庭纠葛一清二楚,哪像外人那般懵懂无知。
苏雅的思绪随着车厢外隐约的争执声飘远,她侧过头,疑惑地询问:“平乐郡主现在还在王府吗?”
按理说,郡主该是在王府静养才是,毕竟那样的打击对身体损伤极大。
“魏母自然是不在场的,她对平乐郡主小产之事一无所知,王府的大门守卫同样蒙在鼓里。那妇人口口声声郡主婆婆叫得亲切,守门人怎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魏母带着魏忆雪堂而皇之地进了王府大门。”
玲珑放下手中正核对的礼单,暗自庆幸魏母母女选了个恰到好处的时机。
要是平乐郡主身体稍稍恢复,她们别说迈进大门,怕是远远地就会被请出门外。
“外面的人还在津津乐道这件事呢,魏家的东西送进去不少,安王府那边却是纹丝不动,没一点反应。”
然而,苏雅并不认为这是魏母等人撞上了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