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此刻很气愤,替自己憋屈更替儿子委屈。
可在这种情况下他又属实不敢冒险了。
季沧海死不死的事小,他不敢冒险叫韩枭因此事郁郁半生,毕竟韩枭是那般看重季清欢,干系确实复杂。
.....唉。
接下来该怎么办。
韩问天今夜回去得好好想想再说。
陈老五想追问又不敢,把老王爷送出树林时才小心翼翼开嗓。
“您、不会再贸然捅破这件事了吧。”
“......”
老韩王没回答,脚步蹒跚背着手往外走。
夜风里传来悲凉的几个字。
“我枭儿可怜。”
为了儿子到底还是妥协了。
唉。
*
接下来的几天。
兵将们缓慢且小心的围剿那些患病辽兵,不断的把包围圈缩小。
同时撒下更多石灰粉隔绝病菌。
南部形势渐好。
营中的老韩王和季沧海,以及上了年纪的几员老将们,近日都闲散下来了。
毕竟围剿冲锋的事有年轻将领去做。
他们几个人整日待在营中,做些大方向的规划。
韩问天有了一个除皇位以外的新目标。
那就是——
旁敲侧击的替儿子打听打听。
打听季沧海对断袖之恋,是个什么态度。
韩王没有别的要求。
不管韩枭跟谁在一块儿都不能受委屈。
尤其不能受那季沧海的委屈!
于是,一日午后。
听说季沧海正在雕刻木质小玩意儿,是闲着的,韩问天便提着鸟笼晃晃悠悠的找过去了。
要跟那个厌恶半辈子的仇敌聊天。
明察暗访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