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后,钟斌醒来。
在桑彦的指导下,试着走到门外的河岸边。
“盘腿坐下,试着放松心情,慢慢调息。”桑彦吩咐道。
看到钟斌状态,灰衣老人大大松了一口气。
桑彦似乎没有直接怪罪他,但那句“有点难办”杀人诛心,仿佛一块大石,紧紧压住他的心窝,让他心神不宁。
等钟斌运转数个周天,勉强自己站起身来,大家才高兴地回申家老屋。
申家老屋院子的大长桌上,早摆好中餐,每个人都不一样。
灰衣老人端过钟斌手中的粥碗,闻了一闻,脸色大变。
即使他不懂医学,也闻得出来,熬制粥时,加了人参,年份在百年以上。
手笔不小!
这种年份的人参,让他去收购,一时半会也搞不定。
他初时想的是,治好钟斌,给桑彦二十万元不得了,现在看来二十万还一定搞得定。
得加价。
再看桑彦和王碧珩面前,是一大锅牛肉,而自己只是一碗黑粥,心中又不淡定了。
那牛肉炖的时候,不知加了什么调料,香气四溢,让人流口水。
“啪!”
灰衣老人伸向牛肉的筷子,被桑彦的筷子拨到一边。
“走错路了,请自重。”桑彦毫不留情地揭露灰衣老人的小偷行径。
“小子,你吃肉,我喝粥,有这样对待客人的吗?”灰衣老人怒火也起来了。
桑彦夹了一大块牛肉,边吃边道:“亏你还是见过世面的,你知道最好的药是什么?”
灰衣老人转过无数的念头,想不起最好的药是什么,只能摇头。
“最好的药,当然是药膳,寓医于食,药借食力,食助药威,二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申家老祖的笔记,有关于药膳的专门论述,桑彦早已吃透:“你这名徒弟,吃的是黄芪人参粥,弥补气血。而您人家多年前,似乎也受过伤,肺部有暗疾,我加了龙舌藤、川贝母、炙紫菀,看着不起眼,比我们吃的牛肉,贵重多了。”
灰衣老人的眼珠都差点凸出来,对王碧珩吼道:“你给这小子说过我受伤的事。”
王碧珩连忙把嘴里的牛肉都吐了出来,委屈道:“师父,真的没有,这两天我一直在关心师兄的伤势,根本没有和他说过话。”
桑彦用筷子敲打一下桌子,道:“老头,火气不要太大,你的暗疾,我一眼都看出来,哪里需要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