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清风院。
被顾崇光惦念的顾珩清换上了朝服。
男人长身玉立,面如冠玉,深色的官服衬得他格外高大,冷冽。
他站在阴影处,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在走神。
风夜和玄天到底是伺候了自家侯爷许久,隐隐约约发现了些许不太对劲,可又没有思绪,只能猜测。
“侯爷,可是还头疼?”
顾珩清听到下属的声音,回神,眼神明灭,摇头。
抬步:“走吧。”
男人刚才的走神好似只是错觉,抬眼间,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风夜和玄天躬身,连忙跟在了他身后。
只不过,玄天好像看见,自家侯爷垂在身侧的手竟有……血痕。
他一惊,怎么回事???
侯爷什么时候受伤了???!!昨日好像是没有的吧!
——
日上三竿,韶光院这边,盛欢终于醒了。
似云侍画连忙打水的打水的,伺候更衣的伺候更衣。
“夫人,厨房做了许多滋补的早膳,都在热着,知道您醒了,奴婢已经让人过去拿了。”
似云正扶着盛欢起身,她说着说着,看着床上凌乱的床单,再看到自家夫人红润的脸颊、些许露出的肌肤上暧昧的红痕,她眼里的笑已经泄露,可谓是红光满面。
“别看了,收收你的眼神,多让人不好意思。”盛欢被她闹得脸红,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夫人莫怪夫人莫怪。是奴婢的不是。”似云闻言,怕夫人真的羞了,连忙讨饶,开玩笑似的接道:“奴婢真的不看了不看了。”
盛欢“哼”了一声,摸了摸滚烫的脸颊,转移话题:“什么时辰了?”
似云越看自家夫人越是好看,真不愧是她们侯府的夫人,闻言,她正色道:“回夫人,巳时刚过去没多久。”
盛欢抚眉,讶异:“竟那么晚了。”
“夫人昨夜劳累,多睡会儿本就使得。”似云又禁不住笑容满面,嘴角快咧到耳后根去了,显然比自己主子还高兴:
“更何况今早二爷离开时,生怕吵醒夫人,那动作别提多小心了,二爷还仔细交代了奴婢们别打搅夫人,让夫人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