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自当继续用功,争取能为朝廷尽绵薄之力。”闵悉嘴上还是要表现的。
见过知府,闵悉又参加了鹿鸣宴。因为社交达人陶源的关系,他被拉着在宴席上结识了不少举子,甚至还认识了本次乡试的解元文涌。文涌年仅二十,刚及弱冠,可谓是少年英才,不过文涌的性格明显有些内向,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却又碍于解元的身份,被大家拉着强行社交。
闵悉太清楚社恐被迫社交的痛苦了,还主动帮忙解了两次围,让文涌对他很是感激。
闵悉笑道:“贤弟才高八斗,未来定是陛下肱骨,朝中重臣,这与人相处还是得多练练,毕竟为官不是读书,是需要同人打交道的。以贤弟的聪慧,我想一定能应付得来。”
文涌朝他作揖:“闵兄言之有理,愚弟受教了。闵兄打算何时进京赶考?不如结伴同行吧?”
闵悉说:“我回乡祭完祖就要去京城了。”
“这么早吗?”文涌惊讶道。
闵悉笑道:“不瞒贤弟,我如今不住在应天府,而是住在京城我义兄家中,所以算是回家。日后贤弟来了京城,可去京城云祥号找我,同任何一家云祥号的掌柜说找我,通常都能找到。我义兄是云祥号的东家。”
文涌点头:“如此甚好,等我入京,一定来找闵兄叙旧。”
闵悉以为能在乡试的桂榜上见到熟人的名字,然而他看了一圈,连他在内,句容县共有三个中举的,但另外两个举人的名字他都很陌生,并没有熟悉的名字,甚至连那一年县试的案首李鹤沣都未曾见到。
李鹤沣是落榜了,还是根本就没来参加乡试?闵悉猜不出原因,也找不到人打听。或许等回去祭祖的时候,可以顺便打听一下。
不过李鹤沣年纪很小,去年也才十二岁,今年或许根本就没来大比也未可知。
鹿鸣宴结束之后,闵悉回句容县祭祖,陶源跟着一起去了。桂榜放榜当天,他们便写了信回家报喜,所以陶源也不着急回京,他要跟闵悉一起回京。
邱掌柜知道他们要去句容县,老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马车和回乡的物品,闵悉中了举,一下子变成了举人老爷,他可不得更尽心尽力地照应着。
本来这些都是闵悉要自己打点的,邱掌柜既然都打点好了,自然省了他不少事,反正云霁到时候肯定不会叫邱掌柜吃亏。
回到句容县的时候,还没回老家,就被句容县令迎住了。作为本县唯三的举人,县令是非常重视的,新科举子回乡,肯定少不了要设宴招待,还要给予一定的赏赐,以示鼓励和嘉奖,套套近乎,没准以后就是同僚了。
宴席上,闵悉忍不住跟县令打听起了案首李鹤沣的消息。
县令颇为惋惜地说:“李案首今年大病了一场,身体虚弱,没能去参加这次乡试,只能等下一场乡试了。”
闵悉也感到可惜:“那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他还年轻,再准备两三年也不算晚。他才思敏捷,一定会高中的。”
“是啊,就是有些可惜。不然今年我们县里可能又要多一位举人了。”县令说完这话,又觉得不妥,因为闵悉就是最后一名,要是李鹤沣去考了,没准闵悉就上不了榜了。
闵悉倒是不介意这个:“是的,不过我相信他早晚都是能中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