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有一听,这个气啊!“你天天跟在我身边,你学的什么呀?怎么连这点儿思想觉悟都没有啊?”
孙飞扬一脸懵逼的说:“发财还要什么觉悟啊?现在的人们,不都说:要脸就发不了财,想发财,就得不要脸吗?等真正的发了财,所有丢过的脸,都可以拿钱再买回来吗?王叔,您就说,您能不能帮我一把,让我抓住这次发财的机会吧?”
王家有气的,就差蹦起来,给他脑袋上来一个爆栗,敲醒这个榆木疙瘩了。
但王家有还是平心静气,冷笑的说:“我说孙飞扬,你跟着我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一点儿长劲都没有啊?难道,你跟我在我老家的时候,就没有听人说起过,在我年前结婚的那天,本来想大宴宾客,想在亲朋好友面前,露一个大脸的,却没有想到,那天却丢了一个大人的事情吗?”
“啊~”孙飞扬想了半天,才想起,好像还真听说过,有那么巴种事儿,据说,这位王叔结婚的时候,他那个老情人,就抱着孩子,给他领来了一大帮讨债的债主,逼得这位王叔,就在家里新房住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就带着新娘子连夜跑路了,害得那些债主,差点儿没把个王家坨翻了一个底儿朝天。
据说,他那个老情人,就是先跟这位王叔勾搭连环,不清不楚的,后来因为遇到一个比这位王叔更优秀的男人,就把这位王叔踹到一边去了。
而这位王叔,因为遭遇了一连串的变故,心灰意冷,而远遁他乡,后来才遇到了那个唯一跟他结过婚,却又被别的男人拐跑了的女人。
而那位曾经抢走王叔情人的男人,却根本就不是一个正经玩意儿,他抢走王叔的情人,哪是看上那个女人呀?完全是看中了王叔和那个女人创下的一片基业。
等那个男人想办法,把所有的钱财弄到自己的名下,便连夜自己跑路了,只留下一个孤儿寡母,独自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讨债人,想想就让人恨的牙根痒痒。
可是,那都是多少年的陈年老黄历了,又跟眼前这个发财的机会,有什么联系呀?
王家有看孙飞扬,还是一副顽固不化,冥顽不灵的样子,只好自揭伤疤的说:“现在这个站在讲台上,人五人六,装的像个人的所谓财经专家,其实就是当年,利用我那个回收公司,招收加盟商,骗了一大笔加盟费,就跑路的家伙。”
“什么?”孙飞扬一听,直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他一蹦多高,捋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去揍他个小舅子。
王家有却一把拉住了他,“行了行了,你快拉倒吧。你看看这里,有这么多他的拥趸,你能讨到便宜去吗?”
“那怎么办呀?”孙飞扬仍然愤愤不平的说:“也不能眼看着这欺负您的小舅子,就在眼跟前,就这么放过去他呀!”
“你别着急嘛。”王家有见了仇人,却也不急,也不恼,嘿嘿坏笑着说:“逢强智取,遇弱活擒。以后,再遇到什么事情,你能不能多动动脑子,少动动手呀?亏你白长了这么一副机灵劲儿,关键时刻,老是舍己之长,用己之短。如今这个社会,也真亏了,你是待在我身边,不然的话,就凭你这性格,早被别人坑的连裤衩子都穿不上了。”
孙飞扬心说:“您老人家还腆个老脸说我呢,您不照样,也被人家骗得连夜跑路过吗?只不过,您是有本事,东山再起罢了。”
王家有也不理会孙飞扬如何腹诽自己,他走出喧闹的大厅,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拨通了谢春芳的电话。
如今的谢春芳,总算是赎回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小楼,和属于她和二秃子的那个废品收购站,终于不用再处心积虑,费尽心机的想办法挣钱了,她雇佣了两个六七十岁的农村老头儿,替她操持着那家小小的收购站,自己则带着孩子,过起了优哉游哉的小资本家生活,也算是生活无忧,恬淡清闲了。
接了王家有的电话,谢春芳并没有表现出王家有所想象的那种心情暴怒,歇斯底里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哦~是这样啊?找到,就找到吧,过去的事情,谁是谁非,我也不想再提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他既然过的很好,那就随他去吧,我不想再掺和这种毫无意义的破事了。”
“什么叫毫无意义的破事?”谢春芳这种态度,简直让王家有暴跳了起来,“敢情那些加盟商的债,不是你掏钱还的,你可以说的这么轻松。你知道,我为了挣到那么多钱,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吗?就你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说过去就过去吗?最关键的是,我现在,就是想放过他,他能放过我去吗?你知道,他现在和另外一个人合作,把我在这里开的豆腐厂,逼到了什么地步了吗?也就是现在是法律社会,不允许杀人了,不然的话,我早就拿把刀,冲过去把他给剁了喂狗啦!”
王家有越说越气愤,不觉间,声音越说越大,手臂也随着剧烈的挥动了起来,仿佛他手里真有一把大刀,正把吴欣仁,也就是现在的孙作人那家伙按在地上,如砍瓜切菜一般一顿乱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他们找的是一个相对比较僻静的地方,但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甚至有人找来了大楼的保安,几个人神情紧张,严阵以待的盯着王家有,防止这家伙说到做到,真的拿把菜刀对着人群乱砍,造成社会的恐慌。
孙飞扬忙上前劝止王家有说:“王叔,王叔,冷静,冷静,您可不能让我多动脑子少动手,您自己却抡着菜刀,大杀四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