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二驴子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接听,原本欢欢喜喜的脸上,却逐渐凝重了起来。
谢春芳不知道怎么回事,还高兴的问:“是不是有客户打电话,要我们去他那里拉废品呀?”
二驴子面色狐疑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还是不是?”谢春芳最烦二驴子这个样子,平时看着他挺干脆利落的,可有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又会变的特别的肉,踹三脚都踹不出一个屁来。
好在这回二驴子还是说话了:“刚刚那个人,倒是说有很多废纸壳子要卖给咱们,他那里有很多,估计咱一车都拉不下。可是……可是,我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要卖废品给咱们。我总怀疑,这里面有诈。”
“净瞎说?”谢春芳不以为然的说:“咱们不过就是收个废品,又不是搞破坏的,人家谁还给咱们使诈呀?”
二驴子心神不宁的说:“你是不知道,那个人说让咱们去那个小河沿街仓储中心去,前两天我刚刚去过一次那个地方,那里有一段路,挺荒凉的,两边全是一人多高的芦苇荒草,那会儿,我就想,要想做个案子,杀个人什么的,那绝对是一个好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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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驴子没有跟谢春芳说,那天他在那里还举报了一伙人,让公安工商的人,联合执法,把那些人抓进公安局去了,后来听说,果然是一个特大的制售假红酒的团伙,其中还有专门以相亲为名,骗那些受害者去卖他们假酒的店里去消费的诈骗人员。这些人这回被抓住,估计得判几年。
你说,若是那帮人知道了是他二驴子报的案,或者当时那些人里,有人逃脱了抓捕,再以卖废品为理由,把他二驴子诓到那里,进行毒打或者伤害,那他就……他不敢往后想了。
谢春芳却笑他草木皆兵,胆子小的跟个耗子似的。“人家在那里上班的人员,若都是这么想,怕是早就没有人过去上班了。再说了,若真是人家要卖废品,咱这一听地方,吓得就不敢去了,那不是白白的耽误了一桩生意?咱做生意的,最忌讳的,就是前怕狼后怕虎,若是这也怕,那也怕,那这个人基本上与生意无缘了。财运只会离这个人越来越远。”
二驴子被她这么一说,弄的也没有办法,只好跟对方联系,说马上就到。但是,二驴子始终觉的心里没谱。他在自己的三轮车上,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根得心应手的铁管,这是今天刚收的废品。他把这根长短粗细都适中的铁管,放到自己随手可以抓到的地方,这才敢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小河沿街。
看二驴子这个样子,谢春芳也不禁有点紧张了,她在手机上按了几下键,只要一看形式不对,立马就可以拨通110的电话。
开发区离着小河沿街并不太远,也就三五里路的距离,真是说到就到。
但是,就在二驴子认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最偏僻,最荒凉的那个路段,二驴子看到在前面路的当中,斜停着一辆收废品的三轮车,一个瘦的跟麻杆似的中年男人,蹲在车边。二驴子见状,离着老远,就不住的按车喇叭,希望那个麻杆能把车推到一边,别影响交通,可是,那个麻杆就像听不见一样,蹲在原地,动也没动。
二驴子只好离着那人和车一百米外就停住了车,他没有下车,只是远远的向麻杆喊:“嗨!哥们儿!你能听到不?你把车挪到路边去,别挡着别人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