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简单的就是例行修订在研究所内简称为‘红皮书’的《希羽组任职成员名录》。稍难一点的则有简称为‘蓝皮书’的《各国科学研究情况与学术(组织)情况》。再往下就是以她的笔名命名的各类‘灰风动态清样’或者‘灰风分析’系列的文章、报告甚至是论文。”
“有时,可能是以方尖碑中心为基础,联合多个中心或部门进行协同,完成一些大项目。”
说到这里,邓瑜最终决定尽快给自己的陈述做收尾:“总的来说,如果所有人都向钱看,那么整个研究所就乱套了。希羽组研究所的选择是学习星港的模式,但在其基础上做一些小小的超越,包括但不仅限于:把大部分科研秘书划归到科研岗,让他们比科研人员更了解科研行业动态,同时了解国内外的市场行情、各国国情和一部分主要单位的情况。”
“在夏希羽和其他联席会议成员看来,这么繁重的任务就必然需要让科研秘书拥有中等偏上水平的薪资、补贴以及更大的灵活性,而决不能让他们只靠那一点点精神去支撑。”
“冯琪诺小姐和沈涵曦小姐两位都各有擅长的地方。前者能很好地以非常高的效率学习知识、筛选信息,还能管理各种事务,而沈小姐则对夏希羽这样的人的决策逻辑显然更了解,因此也总是陪在他身边,有时可以帮他完成一些冯小姐做不了的工作。”
“我甚至觉得,比起国内不少曾经被贴上了‘又红又专’的标签,实际上搞派性、拉后腿的某些老同志来说,沈涵曦和冯琪诺在各自的方向上都已经可以算是真正的‘又红又专’。她们现在当然是外国人,但对夏希羽和希羽组研究所,甚至我们中国来说,她们已经不是外人。”
听完邓瑜的说法,周围的四人都觉得很震惊——雷教授的震撼最大,其他人的震撼则或多或少地差了一些。
即便如此,也足够他们打破对这位大多数时候都以学习者的姿态保持沉默的副组长的旧有印象。
这时,跟邓瑜的年龄差不多的游佳烨又问了一个问题:“你对‘夏希羽是下一个陈景润’这个说法怎么看?”
面对这个问题,邓瑜的否定比之前更坚决。
“夏希羽对大多数中国人,尤其是年轻人之中的知识青年和年轻的知识分子们来说,都是比陈景润更有魅力、更值得作为人生目标的科学偶像。但要成为陈景润这样的、受到全民崇拜的科学偶像,恐怕不太可能。”
“毕竟,从调查组设立的一开始,只有雷教授和我对希羽组研究所之前的行为是持中立态度的,这点自不必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