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学和物理学意义上的内战。
她的判断并不夸张:此时在中科院的下属研究所之中,有的研究所住房非常紧张,甚至多个家庭合住在同一间不超过40平米的房子里,极个别单位甚至发展在不解决住房问题之前,几乎无法正常展开研究工作;有的甚至在使用75年前的建筑作为实验楼,而这些光绪34年(1908年)才建成的建筑是根本不能适应近代实验室的要求的。【1】
抛开可选择的、按比例发放的额外贷款对应的科研和生活环境不谈,仅讨论经费的话,薛若琳并不知道的事情比上述这些更严重——
在夏希羽原先所在的历史中,直到1985年,有着约两百人的中科院数学所的基本事业费只有73万元,开发经费为7.04万元(包含了按照上级要求进行分配的、占全部基本事业费百分之五比例的3.65万元开发经费)。【2】
而按照对应年份的官方汇率牌价和实际购买力计算,假定其中有至少五分之一的费用需要用于购置和维护设备、订阅期刊,那么最终能落实到其他方面的购买力肯定不超过15万美元——希羽组的这个基金的最低一档基础贷款是十万美元,差不多就是一个项目就能获得与半个中科院数学所的基本事业费相当的科研贷款。
虽然百分之十的贷款年利率并不低,但如果使用得当,会有超出想象的效果。
至于中科院的科研基金?
直到今年为止,它的发放对象也仅限于内部的项目,并且单个项目的平均经费不超过4万元。【3】
横向对比的话,这已经算不少了。
因为,在假定不被以任何方式截留或不当挪用的情况下,当时的教委所属高校的自然科学项目可获得的经费更严重——落实到单个人头上(每个项目不一定只有一个人做),人均几乎不会超过1万元。【4】
就算是明年对外开放,它的贷款额度肯定也都会放给高校和科研院所等“单位”,并且平均经费对大多数领域的研究来说只是杯水车薪——能做理论研究和跟踪就不错了。
在上述情况下,当一大批中年科研人员超负荷工作时,仍旧有大量科研人员的所谓“工作”实际上只是空转而已——很荒谬,也很现实。
……
确认了判断无误后,薛若琳很快回过神来,继续完成自己手中的速记工作。
不出意料的是:第一个发言的是夏希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