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费解的是,夏希羽在短短两年左右的时间,竟然有数以百计的、涉及十多门学科的手稿。
当魏思瑜大姐让我找出指定的几份手稿时,我一时间发现夏希羽竟然早就对眼下的情况有所预料,并在各类决议与非决议手稿中提出了可行性不低、后果不一的方案。
虽然有些完成度并不高,但在魏思瑜看来,五人会议足够将其完善。
——崔欣欣,1983.1.2】
“喂,希羽,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面对沈涵曦的说法,夏希羽并没有太多想法,只是带着满心的感慨说道:“我在原则上同意你的想法,但我们目前肯定不用想,我们和剑桥大学差的太远,自己的经济状况也不宽裕。一个水野的开支已经相当于十名非科研岗的一线工作人员。最近这次提薪后,问题就更大了。在维持目前的环境下,要么科研经费降低九分之一到十分之一,否则就只能等着天微那边打钱过来了。希望去年的公司运营状况能比我想象的好。”
“但愿吧,不过天微回去的时候,我们约好了是每年一月的第十个工作日到第十五个工作日之间向研究所或者我报告一次年度报表,每年七月的第五到第十个工作日间回报一次半年报表。现在只能先等一等了。希望我们研究所不要重蹈近二十年前的古巴导弹危机的覆辙。”
于是,基于这一判断,夏希羽开带着其他人始讨论从英国秘密前往法国的行程——以探望自己妹妹的名义,叠加共济会的演讲邀请。
……
同一时间,面对着摆在自己桌上的十五份来自中国科学院数学所、系统科学研究所两家单位的简历,冯琪诺在工作之余,抽空向薛若琳问起了她和彭天木以及他们的同事们在中国科学院的工作情况。
“你们那边已经有人开始当个体户了?”
“嗯,我家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我还没有什么问题,天木他对物质生活没有什么特别追求,并且我们俩拿到的科研经费也不比其他同级的同事们差多少,因而我们一开始是准备继续在中国科学院工作的。虽然我们俩待在那边的时间并不长,但我们所在的地方毕竟是中国科学院,国家队嘛,所以……”
十多分钟的问询后,冯琪诺对薛若琳的一个问题给出了答复:“我是1982年的2月才跟着夏所长来到中国的,这点你肯定知道。然而,在此之前,我对学术界几乎一无所知,只是因为我的知识面比较广,所以才被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