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这个人特别贪婪,”芬格里特放下手,忿忿道,“他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心难测,欲壑难填。艾琳娜在与他结婚之前,便已经是佛罗伦家族的家主了,所以,他要是带着吞并佛罗伦家族家产的目的接近的艾琳娜,那这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朴松民不禁陷入沉思——
那照这么说的话,安格斯岂不是和达拉斯一样,娶老婆都是为了图谋人家的家产……我去,够渣,够无耻,也够不要脸的……然后还害死了自己的发妻……这他妈是个什么爹啊……
等等,七年前,艾琳娜·卡奈也死了……难不成这也是安格斯的手笔?我去,那他还是人吗?为了钱,他啥事都干得出来是吗?这他妈也太畜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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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乱猜测着,又听芬格里特说道,“还有他所编造的那个故事——他和我妈妈,还有艾琳娜之间的情感纠结往事,我怀疑也是假的。白羽清鸣那件衣服,是艾琳娜留给柏妮丝的嫁衣。如果安格斯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很爱艾琳娜,那他为什么要把那件衣服给我,而且还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什么走秀节目呢?这可是他妻子的遗物啊,他怎么能如此处理?如果当时穿白羽清鸣走秀的人是柏妮丝,那这件事还能说得过去。可在那天,穿起它的人却是我。我离家出走多年,和艾琳娜也基本没什么感情……所以他就不觉得不妥吗?还有,”她再次指向艾琳娜·卡奈的雕像,“他为什么要把她埋在这里?虽说这儿以前是玫瑰庄园的中心,但自从紫罗兰别墅建成后,这地方就相当于被废弃了呀。安格斯为什么不迁坟?安格斯为什么要弃她于不顾?如果他真的爱她,那他为什么不把她迁到紫罗兰别墅那边呢?这样更方便他悼念,也更方便他怀念吧?”
她深深吁了一口气,“所以我怀疑,他根本不爱她,他只是把她当成了谋取巨额财富的工具而已。”
朴松民再次陷入沉思: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又该如何下手呢?当事人只剩下安格斯一人,我总不能把他当成犯罪嫌疑人直接抓起来吧?而且是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
于是他对芬格里特建议道,“南瓜,这件事得从长计议,因为目前得出的所有结论,都是来自于我们的猜测,根本构不成实证,所以我们想要查清楚这件事,就必须找到突破点才行——比如找到知晓内情的证人,又或者是找到相关的证据……”
“我已经找到了,”芬格里特说,“就是我下午那会儿看的那本日记。那是索林的日记。与艾琳娜相关的一切事情,里面都有详细记录。所以,你现在要配合我做的,就是同我一起,把那一万六千多篇日记全部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