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忽略了一点——女人换衣服,是件很麻烦的事儿。于是,十几分钟后,三人的身影才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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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妮特换了一身高端的礼物,正战战兢兢地挽着坐地佛的胳膊;坐地佛一脸满足,穿着一身得体的新西服;天蚕则跟在他们左右,微微弯着腰,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此时的奈佛,正捧着礼盒,愣愣地看着几人。他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拦住坐地佛。
“礼物,我大哥送你的。”奈佛递上礼盒,愣愣地说。这座钟不大,高约二十厘米,宽约十厘米,是欢乐屋内的一个装潢用品;礼盒包装精美,还用蝴蝶结包扎好了;上面还夹着一封信,是一封由黑铁的情人妈妈桑代笔,独眼口述的‘挑衅书’。
坐地佛打量一眼奈佛,又看看礼盒,对佳妮特笑道,“这还没到地方呢,就有人送礼物了,呵呵,夫人,你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佳妮特勉强一笑,什么都没说。
“送的什么?你大哥是谁?”坐地佛接过礼物,笑着问。
奈佛的摩托车在距离会馆二百多米外的路口停着,四周的街道他也勘查过,基本没有坐地佛的人在看守——所以,如果等坐地佛拆开礼物他就跑,应该是没有人能拦得住他的。于是,他吁了口气,盯向坐地佛的那张黑脸,狠狠道,“我大哥是独眼,他为了祝贺你得到牛虻的遗产,特地派我来给你送钟。”——这句话是独眼要求他这么说的。
有风经过。
仅仅是一瞬间,坐地佛眼中的温和便彻底消失不见。浓厚的乌云在他的眼眸间堆叠,充满杀意的闪电在他的眼瞳间乱窜。他的脸抽搐了一下,他的脸变成了紫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