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工后,奈佛便跟着组长进了宿舍。时间卡在夜间十点,众人简单洗漱后,就各自躺到床上去了。床是双层床,一个十几平米的房间内整整堆满了四张铁床;地上都是垃圾,床铺上的被褥也凌乱地铺放着,还散发着阵阵炝人的烟熏味;又因为是地下的关系,发霉的味道和腐败的气息混合,在好似永远不会流通的空气里不停刺激着奈佛的嗅觉——他就没见过这么脏的地方,他都想从床上爬下来,好好把这间屋子给打扫一遍。
工人们开始讨论女人了——讨论的对象集中在在罗贝里大厦里面上班的小白领——谁的胸大、谁的屁股翘、谁今天又给谁抛媚眼了、谁一看就是想勾引男人的骚货等,他们一边讨论一边猥琐地笑,时不时还意淫一下那些女人的滋味。
“你说,罗贝里那个老东西是不是得天天睡不一样的?”一个叫赫凡杰的人闪烁着兴奋的目光,趴在床上对众人说,“桑席今天晚上好像就是坐他的车走的,哎,真是可惜,那胸,那屁股,要是让我摸一把,我就是直接死了也值了。”
“桑席那眼珠子老冲人翻翻,你就不怕办事的时候被她给吓到啊?”有人道。
“她那是只对咱们这样,”另一人道,“你没见她跟老板说话时的样子?那眼珠子,呵呵,就他妈跟流了水似的。哎,男人就是得有钱啊,有钱之后不管啥样的女人都会倒贴啊。”
“罗贝里都他妈七十了,他还能有那个能力?”
“人家身体好着呢,你没见他走路都像带风似的?这老东西肯定有啥偏门的办法。呵呵,谁让人家有钱呢?人家就是把那玩意换成金的也不奇怪。”
“金子有毒,娘们受不了,”有人大笑道,“为这事,弄死个人就不好了吧?”
众人哈哈大笑,有几个还差点笑得失了声。
接着,相关的话题便多了起来,而且极其露骨,各种细节被描绘地有声有色,隐晦的、赤裸裸的男女故事纷纷出现。奈佛直听得面红耳赤,心脏砰砰乱跳,脑海里不断涌出朱莉的笑脸,他感觉自己浑身发烫。心里又恶心,又憧憬,他总感觉他这么联想朱莉有点对不起她,但他又忍不住去想。心里毛躁得不行,为了缓解焦虑,他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奥丁的任务上——今天夜里,他要去大厦外侧安装用来监听监视的微型机器人——只有米粒大小,直接受奥丁控制。
当鼾声、磨牙声、放屁声此起彼伏的时候,已经临近午夜了。灯在一个钟头前就自动熄灭了,眼前一片漆黑。奈佛借助夜视装备,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又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最后将‘沉睡烟雾’放在门口,便直接出了门。
……
地下工厂是二十四小时运作的,所以当他从负二层走到大厦一楼,又从大厦一楼出走大厦的时候,是没人特意关注到他的——保安把他当成了放风抽烟的员工,管理人员把他当成了要去工作的工人。
任务执行得很是顺利——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任务,就是绕着大厦走一圈,像喂鸡似的把微型机器人洒出去便可以了——这样的任务,哪怕是派个孩子来执行,都会进行的相当顺利,而且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微型机器人会在奥丁的控制下走到指定位置,奈佛这一系列的行为就算被人看到,也不会查出任何问题来,所以他也没有那种紧张到不行的感觉,甚至还没从宿舍里偷偷跑出来时的感觉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