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松民皱眉回答道,“他说他一会儿要上来。”
芬格里特擦了擦眼泪,说我不要见他,你带我回家吧。
朴松民点点头,准备将她扶起来。可还没等碰到她的胳膊,她便突然改变了主意——“不行,我不能走,我得留下来才行,要不然玛丽就当不成这里的女仆了。”她一脸认真地说。
朴松民说我们再给玛丽想别的办法吧,我怕他上来接着气你,你都哭了小半天了……
芬格里特摇了摇头,说,“我才不是被他气哭的呢,我是因为太想妈妈才会哭的。他一会儿上来要是敢跟我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就直接把他骂一顿。”
朴松民知道她是想兑现自己的承诺,于是说道,“好,那我们就等他上来。”
芬格里特将头靠在朴松民的肩膀上,开始等待安格斯的到来。
……
安格斯看了眼时间,苦笑一声道,“本来是邀请大家来参加舞会的,没想到,居然让你们听我讲了两个多小时的故事。”
“大人,故事很精彩,我们也很想知道后面的发展。”有人说道。
安格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后面就没什么发展了,我和女儿的关系就此定格了——直到现在,她也不肯原谅我。她大学毕业那年,我还偷偷去参加了她的毕业典礼。我本来想送给她一份礼物,可没想到,半路就被贾斯德校长拦了下来,他对我说:‘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芬格里特要是看见了你,能直接让你滚出去,你现在可是次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一年轻姑娘骂一顿,你也下不来台吧?所以就别自找没趣了。’我说再怎么说我也是她的爸爸,她没理由记恨我这么久吧?校长冷笑道:‘你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还用我提醒你吗?’我说:‘我真知道错了,校长,您能帮我说句话吗?’校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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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要是能让芬妮复活,我就可以帮你说句话!”贾斯德校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场地中央,并强行打断了安格斯的故事——他是被费赛尔搀扶过来的。
贾斯德冷冷看着安格斯,哼了一声,问道,“是不是又在我背后编排我的不是呢?”
安格斯连忙站起身,面向贾斯德的方向,“校长,您误会了,我只是在讲过去的往事。”
“往事?不会又是把哪本小说里的情节讲出来了吧?”贾斯德啧啧两声,冷笑道,“你真应该去学编剧才是,学法律真是委屈你胡编乱造的才华了!”
安格斯叹了口气道,“校长,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您都不会相信我,但请您看在芬妮的面子上,能不能不要这么侮辱我……我今年也五十多岁了,这里还有我的很多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