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恩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康纳德总监那么在乎面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这些小年轻打脸啊——上礼拜他可才被岛办公厅授予了‘保岛卫士’的称号。”
罗德里嘿嘿一笑,“面子值几个钱啊,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
纳罗思索片刻,蹙眉说道,“新秩序派当选的话,他总监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他是急于消除这件事对新派的影响。”
罗德里摇了摇头,“提提里奥的新闻都发出去了,他怎么消除影响?难不成他能消除所有岛民的记忆吗?”
佩恩急道,“那你说为啥,搞得好像你很懂似的。”
罗德里神秘一笑,低声对二人说,“我听说是今天示威活动快结束的时候有人给康纳德总监发了个匿名短信,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他想抓的是这个发短信的人。”
二人目瞪口呆地看了罗德里一会儿,随后看了朴松民一眼,提醒道,“别他妈啥都说,这儿还有外人呢。”
罗德里笑笑,压低了声音说道,“他一个小探长,就算听见又能怎样?”
朴松民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一边抽烟一边玩起游戏。
“看,啥都没听到,怕个毛?”
随后,他们就司长竞选的事发表了一些自己的意见——有支持新派的,也有支持新秩序派的,三个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争论不休。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被吓晕的助理员醒了过来。助理员叫布朗,是个刚毕业的小伙子,他在醒了之后就对朴松民抱怨个不停:这什么破工作啊,是个人就能骂自己一顿,没尊严不说还差点把命搭上,我明天就去辞职,再也不受这份罪了。随后又开始念叨自己的身世,什么爸爸早死了,妈妈改嫁了,只有奶奶在管自己。自己要是死了,奶奶就得哭死,所以他不能死,他还要让奶奶享福呢。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给说哭了。
佩恩被布朗的哭声搞得心烦,于是走了过来,指着布朗的鼻子骂道,“不就是在你面前死了个人吗?至于哭成这个逼样?老子天天都能见到死人,要是像你一样胆小,早他妈干不了侦探了!你可真不是个爷们!”
布朗不敢说话了,低着头轻声抽泣。
不多时,总部便派来了支援。他们先是封锁了现场,接着拍照、取证,之后又询问了当时的情况,最后才将朴松民等人放出封锁区域,并再三警告他们不能向任何人透漏当时的情况。
朴松民上了车之后又开始查询路况,见各处都拥堵得不行,便索性将车开到了环城公路上,准备等车流不那么拥挤的时候再回侦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