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伴随着海风,一浪接着一浪,冲击着岸边的岩石。孤月高挂,凝视着早已荒废许久的码头;天上的星星不时闪着泪光,如同游魂般寻找着不存在的彼岸。
斯雷闭着眼,感受着海风的温度和海浪的轰鸣。自从到了海边,他便如同被石化一般站在码头边上,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动作也不做。
朴松民看了眼时间,不由得开始急躁起来,心想:你他妈把老子叫过来,怎么连个屁都不放?脑子是被屎堵住了,还是让人灌了尿了?于是没好气地说道,“你到底有事儿没事儿?你要是没事儿我就回去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斯雷深吸一口气,对着大海感慨道,“所有生命都是大海孕育出来的,我们原本应该像对待母亲一样对待它。可现在,”他转过身,看向朴松民继续说道,“它不仅被污染了,还被我们遗忘了。”
朴松民不禁皱起眉头:他说的都是什么玩意?脑子真让屎堵住了?怎么又来个不说人话的主啊,能不能说话之前别这么拐弯抹角的,扯这么多咸淡干嘛?显得你文化水平高?
斯雷见朴松民没有反应,便微微摇了摇头,“看来你没听懂。”
朴松民无奈地看了看他,“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别拐来拐去的,我听不懂。”
斯雷紧盯着朴松民的双眼,十分平静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崇拜安格斯大人吗?”
朴松民叹了口气,心想:这他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喜欢给人当狗,还非要到处去跟人说你为什么喜欢当狗吗?脑子有坑到这种地步,真是没救了!
“你想崇拜谁那是你的权利,用不着跟我说。你到底有事没事?这都快一点了,大哥!”朴松民举起右手,将时间展示给斯雷看。
斯雷笑了笑,并没有接朴松民的话茬,而是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我出生在贫民窟,自从记事起,我就知道我们家很穷,我每天都要跑到城里去捡各种垃圾补贴家用。城里的一切是那么的光鲜亮丽,男人英俊,女人美丽,就连他们用的厕所都是那么的漂亮。比起我那个每天连灯都用不起的家,我更喜欢这里。我那时候特别羡慕城里的孩子:他们穿着漂亮的衣服,拿着各种新奇的玩具,吃着我没来没吃过的食物,我真想和他们交换一下彼此的人生。我时常抱怨命运的不公:同样是孩子,为什么上天非要让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为什么非要让我体验这种糟糕的生活?”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了小学毕业,直到我上了中学,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位贵人——艾蕾老师,我才从这种负面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她帮助我提高学习成绩,照顾我的饮食起居,还总是教导我说:‘出身并不代表一切。你很聪明,只要肯努力,就能从贫民窟里爬出去。’在她的影响下,我没有自甘堕落,也没有放弃自己,而是拼命学习,加倍努力,终于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学,更是在毕业之后顺利进入了总部工作。”
贫民窟的逆袭故事可太多了,这样的故事朴松民也有些听烦了。他想:又他妈是一个通过自己努力实现阶级跨越的故事。我他妈又不是小学生,你跟我说个毛?这个岛上的可怜人那么多,也没见哪个逆袭出去的人回到贫民窟帮他们一下。他们这群人,在实现阶级跨越之后就忘了本,一提到贫民窟就是各种抹黑、各种抱怨。你混得再好又能怎样?还不是跟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一样,不把贫民窟的穷人当人看。
想到这里,朴松民便直接坐在地上玩起了手表。
斯雷见状冷笑一声,“我可没你幸运!你在七岁那年就被一个老侦探接到城里享福去了,而我在七岁的时候,还在贫民窟里苦苦煎熬呢!”
朴松民不理他,打开一个赛车游戏玩了起来。
斯雷摇了摇头,“你肯定不会明白,我为了爬出那个肮脏的地方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朴松民不禁冷笑一声,心想:比你惨一百倍的人我见过,比你努力一百倍的人我也见过。你今天既然能站在这里跟我吹嘘自己的过去,那就证明你还不是最倒霉的人之一。那些最倒霉的人就算想吹嘘自己的过去,也不会像你一样,拉着一个不怎么熟的人一个劲地倒苦水。你已经够幸运的了,现在都混成安格斯的秘书了,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朴松民打了个哈欠,一脸不耐烦地说,“你还是快点说说你为什么崇拜安格斯吧,别等我睡着了你还没说完,那可就尴尬了。”
斯雷看着他无奈地叹口气,“你真的很不尊重人,这也是我讨厌你的原因之一。”
“斯雷大人,”朴松民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可够尊重你的了,你占用我的休息时间不说,还一个劲地跟我倒苦水,我可没义务听你讲过去的故事。要不是看在你是次长秘书的份上,我可早走了!”
斯雷冷笑一声,“这也是你为什么迟迟升不了职的原因之一——连领导的故事都听不下去,你怎么可能得到领导的赏识?”他斜乜着朴松民瞧了一会儿,随后嘲笑道,“还是说,你打算用那身三脚猫一样的功夫去获得领导的赏识?估计你连我都打不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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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松民对这些评论早就听腻歪了,他现在只想让斯雷赶紧把故事讲完,好早点回去睡觉。于是点头说道,“啊对对对,您说的都对,您还是赶紧讲讲您的光辉历史吧,我他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