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小时?”芬格里特看了眼时间,“我上午过来的时候你就在睡觉,昨天晚上你几点被送过来的我还真不清楚。”
朴松民将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完,随后叹了一口气,“我七年前为了抓一个犯人愣是两天两夜都没睡,到第三天只睡了三个小时就爬起来继续工作去了,看来是身体机能有所下降了。”
芬格里特噗嗤一声笑了,“你是想和二十多岁的自己较劲吗?哪有你这种比法的?”
朴松民见她笑靥如花,又不觉看得呆了。
芬格里特见他老是盯着自己看,先是脸上一红,随后神态忸怩地低下头。
朴松民连忙将目光移向别处,迅速转移了话题,“蒂朵怎么样了?”
“在儿科,”芬格里特叹了口气,“总部的人把那里围起来了,不让任何人靠近,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朴松民听完之后不禁一怔,下意识地将右手抬起,正想用手表问问同事们具体是什么情况,这时才突然想起自己的手表早就被炸成稀巴烂了。
他盯着自己那只正在输液的右手幽幽说道,“达拉斯也死了。”
“你先别想那么多了,”芬格里特用十分温柔的目光看向朴松民,“等身体养好了再说。”
朴松民只觉心里一暖,迎向她的目光。他觉得芬格里特美极了:那双深如星邃的眸子,那两条又长又细的眉毛,那凝玉如脂的脸蛋,那乖巧可爱的嘴巴。他感觉自己的目光就像被一束光吸引住了一样,迟迟不肯移开。
芬格里特也怔怔地看着他,胸口起伏不停,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不多时,她那张白皙的脸蛋上就浮现出一片红晕。
这时,门外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脚步声。
芬格里特咳了一声,随后站起身向门口方向看去。
朴松民也连忙将目光投向别处。
随着房门的开启,一位护士拿着一个输液瓶走了进来,她走到朴松民的病床前,一边换药一边看了朴松民一眼,随后面无表情地对芬格里特说,“这瓶打完今天就结束了,记得给他拔针。”
芬格里特点了点头。
“还有,一会儿给他买些流食,别买太刺激的食物,他现在的身体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