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见它一副嚣张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去揪着它的耳朵把它往外拖:“出去!主子都病了,你还不消停点。”
白狼低声呜咽着,赖在地上不肯走。
一人一狼拉扯时,苏禾慢慢地醒了过来,她茫然地看着眼前晃动的帐幔,过了一会才认出这是慈恩院,她自己的屋里。
“大人。”她猛地坐起来,大叫了一声。
“姑娘醒了。”容玉听到她的声音,丢开了白狼,激动地跑了回来。
“大人呢?”
“白简在给大人洗身子,换衣裳。大人身上全是血……”容玉上前来扶苏禾,小声说道。
可她没说完,苏禾就抽出了手,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外面,抬腿往外走去。
苏禾的心全乱了。
洗身子、换衣裳?
穿寿衣?
此时她喉咙里紧得发不出半点声音,耳朵里也开始嗡嗡地响,只知道迈着僵硬的步子往外走。
“姑娘怎么了?”秋韵听到动静,赶紧从小厨房里跑出来。
“姑娘要去看大人。”容玉抓了件披风,跟上了苏禾。
竹院。
裴琰泡在药水里,背上扎满了金针。
“他们用的是黑泠烟,会在短时间里让人的内脏腐烂。若换成旁人,你死定了。可你有我,我是什么人!有我在,你就死不了。”白简轻轻捻动着金针,嘴巴张张合合。
裴琰微微皱眉。一紧张就话多,他这毛病是改不了了。
可见,白简这次吓得不轻。
张酒陆双手撑着窗子,从窗子里探进头来问白简:“你昨晚,为何要说,就看今晚……那句话……你知道差点吓死我了吗?差点就要出去找他们拼命!”
“我说过吗?你听错了吧。”白简矢口否认。血吐出来,代表裴琰有救了,他应该是说的这句话吧。
“你说了!”张酒陆皱眉,不悦地说道:“你脑子坏了吗?这才一晚你就忘了。”
“哦,我吓吓你们的。”白简挑眉,慢吞吞地拔出了一枚金针。
砰!
大门被人用力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猛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