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不会用。”苏禾埋着小脑袋,继续挖。
裴琰蹲下来,看着那些碧油油的草药,低声说道:“都是你种的?”
“嗯,在河边的草坡里挖来的。”苏禾又挖了两株蚤休,小声道:“这两种药止血很厉害的。”
裴琰撩开她额前的发,俯过去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
他的小姑娘也挺厉害,还懂得自己种草药。
“你等着,我捣药去。”苏禾摸了摸额头,捧着草药一路快步到了井台前。
裴琰跟过去,握着井台上的摇橹,沉声道:“我来打水。”
苏禾看看他的腿,说道:“那你来吧。反正你伤的不是手,而且看着腿也不是很疼,还有力气乱跑。”
她还是不说话的好……
不过裴琰现在心情好,不计较她的这张小嘴乱叭叭他。
修长的手指握住摇撸,不紧不缓地摇动起来。陈旧的木头发出了一阵吱嘎吱嘎的声响,吊在橹上的小木桶越升越高,清冷的井水上浮动着半弦月,随着水波荡漾成片片鳞光。
“这水很甜的,尝尝。”苏禾取下挂在井台前的竹舀,舀了一些水喂到裴琰的嘴边。
裴琰长睫微抬,看着她说道:“你喝。”
“我又不会给你下毒。”苏禾没好气地刺他一眼,自己凑到水舀前喝了一口。
水还没咽下去,裴琰突然扣住了她的小脑袋,俯身过来吻住了她。
半口水被他给喝了去……
他不喝外面的水,可今日却忍不住想尝尝。这陈年旧井中的井水,到底有多甜,是怎么得了苏禾的赞美的。他竹苑里的水才叫真甜!
“大人,你不可饮外面之水。”张酒陆脸皱成一团,纠结地提醒道。
“你怎么还在!”裴琰转头看向张酒陆,没好气地低斥道:“回去!”
“属下不能回啊,属下得保护大人,而且白掌柜快来了。”张酒陆无奈地说道。
“白掌柜是谁?”苏禾掩着被他咬疼的唇,困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