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缈此刻表现得落落大方,太出人意料了,太正常了……
宾客们有些难以置信,这还是那个滚刀肉吗?
不少人想起姜缈刚被宣远侯府赶出来时,那些从宣远侯府流出来、说她恶毒贪婪的传言,不由得对姜缈生出怜惜之意。
多好的女子啊,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硬是被曾经的父母兄长们抹黑得那样不堪。
造孽哟!
顿时都对宣远侯夫妇厌恶不已。
别说跟他们说话了,就连多瞧一眼都是自降身份。
夫人们立刻默契地将话题转移到尊贵的小公子身上,再无人关注宣远侯夫妻二人。
即便是有,也是隐含轻蔑地瞥过一眼。
宣远侯额头上青筋鼓了鼓,下意识就要上前跟姜缈说些什么,却被宣远侯夫人紧紧拽住了胳膊。
宣远侯夫人红着眼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心急。
宣远侯紧紧攥起了拳头,不甘地看向被簇拥在中间的姜缈,到底是忍住了没出声。
今日给长公主殿下面子,他忍!
但过了今日,定是要跟姜缈说清楚的。
不管怎么说,他宣远侯府好吃好喝地养了她十三年,生恩不如养恩大,这份情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
热闹之后,长公主有些乏了,宾客们适时告辞离去。
宣远侯夫妻二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没人注意,也没人关注。
景湛送景老夫人回景家后,迫不及待地赶了回来。
一跨进内院,就听见姜缈得意的声音。
“您就放心吧,能打败我的不是生活,是生活费,虽然我一无所有但一直没有饿死。”
长公主“噗嗤”一笑,“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脸回家。”
姜缈:“那我走?”
“不许走!”
景湛的声音从锦缎门帘外传进来。
他站在厅外,脱下厚重的狐毛外氅,就着丫鬟手里捧着的鎏金铜炉烤手,待去了寒气才掀开门帘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