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啪!”一只啤酒瓶轰在他头侧,碎成无数带血的玻璃渣,铺满了一地。
男孩耳朵周围染红了一片,几乎要倒下去时,又被一把扯住领子。
小主,
“多久没交保护费了你?命还想不想要了!”皮带帮帮主青筋暴起,恨不得把他勒死在这儿。
他们是这儿的地头蛇,穿的是破衣烂衫,袒胸露乳,乱糟糟的头发一股臭鸡蛋味,脸也是从来不洗的,乌漆麻黑。
但皮带帮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烟可以不抽,饭可以不吃,但一定要买或捡一条霸气的皮带,捆起自己宽松得像条麻袋的裤子。
毕竟,皮带是男人的尊严,亦是“藏龙卧虎”的法宝。
别西卜双腿离地,扑腾着,手一松,东西全掉在了地上。
“呀,老大,误会了!”“人家今天懂事了!”两个小弟飞快地把他的面包和钱揽进怀里
“哟,孝顺了!”帮主把他往边上一丢,乐呵地捡起烟盒,越看越喜欢,仿佛在把玩一颗稀世珍宝。
“那是我下个星期的……”弥撒从地上爬起,弱弱地伸出一只手来。
“什么?”“钱你们拿走吧,但面包,求求你们……”他跪倒下来,全身颤抖,血沿着耳朵滴到了地上。
帮主先是一愣,再是一笑,蹲下摸着他的头:“当然,你要是每次都这么乖,什么都好商量。”
而小弟们已经把包装撕开,狼吞虎咽起来。
“但你知道吗?我们去你家找了半天,扎了一手木刺,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之后,帮主整个脸都抽搐起来,一把扣住他的脑袋,往地上一个劲儿砸,“他妈怎么什么都没有?你就是这么对你的主人的吗!”
男孩还未来得及捂住流血的头,就被一把甩了出去,又被四个小弟摁住了四肢。
“丢屋子里去!”“得令!”他们抬起他来,踢开就近的门,把别西卜扔了进去。
这可不是他的家,但帮主才不管。小弥撒挣扎着想爬起,却被一脚踩了回去。
“还留着长发,真是小男娘!”帮主抽出皮带。
“啪!”飕飕一阵疾风扇过,他的脸上赫然出现一道带血丝的红印。
“啪!”孩子举起手臂想要挡下脸,却又被一脚踩在肚子上,干呕不止。
“给我把手拿开!”“啪!”恶霸使劲倾泻自己的怒火,越打越起劲,一下比一下响。“打得响!”“呼——啪!”更响的一声。
“打得好啊!”“他下次见面就知道乖乖交钱了!”
但帮主很不过瘾,因为孩子一直咬着下嘴唇,咬出了血也不肯发出惨叫,只有些咕噜噜的声音。
良久,带上生锈的铁扣子都被打变形了,在奋力一抽后飞了出去,嵌进了墙上的木棍之间。
“妈妈的,你又欠我一条皮带,给我记好了!”帮主臭骂着,唾沫星子横飞,溅在他的身上。
而这一切发生时,屋主人在床上回头瞟了一眼,然后裹紧毯子,蒙住头,往里面挪了挪,又睡着了。
等到男孩不反抗了,他们又合起伙来,把他堵在墙角,团团围住。
“你们,要——”“扑通!”一大桶洗完衣服的烘臭脏水倒在他身上,冰凉,刺骨。
“先洗澡,洗完后干什么呢~”两位小弟牢牢锁住他的肩膀。帮主则摩拳擦掌,哼哼冷笑着。
“当然是还债!”
良久,皮带帮的八阶收尾人们提起裤子,有说有笑走了。
“咕……”别西卜倒在地上,身体很脏,火辣辣的疼。
他无声地忍受着这种慢火炙烤般的煎熬与羞辱,并不是他真的如他们所说对这一切无感,而是他根本无法动弹,无法抗争。
要是反抗他们,就会被抓去小黑屋里……别西卜去过一次,绝对不想被抓进去第二次。
他嘴角的血和泥连在了一起,想撑起身体来,手臂却根本使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