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厅长，您说，这黄老板是不是牛逼？”程度的声音将祁同伟的思绪拉了回来，言语中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崇拜。

祁同伟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程度描述的画面。他终于明白，自己和黄飞鹏之间，差的不仅仅是权力和地位，更是一种无法逾越的差距。

“祁厅长，您怎么了？”电话那头，程度察觉到祁同伟的沉默，试探性地问道。

“没事，”祁同伟回过神来，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语气尽量平静地说道，“你继续说。”

程度咽了口唾沫，继续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祁厅长，您是没见着当时那场景，黄老板就那么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那帮反贪的，一个个跟孙子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啧啧啧，真是大快人心啊！”

祁同伟听着程度的描述，脸色阴晴不定。他虽然知道黄飞鹏势力庞大，但没想到竟然能到这种地步。连航空母舰都能调动，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有钱有势能形容的了，这简直就是一手遮天！

“后来呢？黄老板怎么处置那帮反贪的？”祁同伟强压着心中的不安，追问道。

“嘿嘿，祁厅长，您就放心吧，黄老板办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程度猥琐地笑了笑，“具体怎么处理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后来就再也没见过那帮人了。不过我听说，好像是被发配到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挖煤去了，哈哈哈……”

程度的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祁同伟却听得心惊肉跳。他知道，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及时抽身，现在恐怕也和那些反贪局的人一样，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苦苦挣扎了。

“对了，祁厅长，还有一件事……”程度的声音压低了几分，“那天晚上，黄老板把我叫到跟前，特地嘱咐了我几句。”

“哦？他跟你说了什么？”祁同伟心头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黄老板说，他很欣赏我，要重用我。”程度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他还说，让我以后跟着您好好干，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