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来一架飞机，战士们士气大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传遍了整个阵地。

“小样儿，真以为自己家祖坟埋得好老子就打不下你来，看你们以后还敢在老子面前嘚瑟。”

王华兴奋的从防空炮上跳了下来，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

副营长上前帮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拍一边笑呵呵的说，“营长，厉害啊！这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这刚一上去就干下来一架飞机，不得了啊！”

王华脸上得意，但嘴里还是谦虚道，“侥幸，都是侥幸！今天运气不错，鬼子飞机要是跑慢点兴许还能再打下来一两架勒。”

“不过，鬼子飞机是越来越精了，咱们最近的战果也是越来越小了！”王华想到这里不禁皱眉道。

“确实没错！这些天鬼子飞机被咱们打怕了，几乎都不怎么低飞，咱们那高射炮打飞机就跟打蚊子差不多！弹药消耗了不少，战果少的可怜！”副营长苦笑着问，“营长，这样的仗咱们还要打多久？”

到底还要打多久呢？王华心里也没个准数。

旅长给营长们说了，防空旅就是步兵头顶上保护神，只要地面还在战斗防空旅就坚决不能撤退。

眼看着日军很快就要打进城了，码头上撤离的百姓也是越来越多，日军的飞机整天虎视眈眈的，他们连半点松懈都不敢，更别说后撤了。

“你小子不会是害怕了吧！”王华没有回答副营长的问题，转而说笑道

“怕！怕个锤子！”副营长满脸愤慨的说，“之前咱家在东北的时候也算个有钱人家，要不是鬼子来了现在我还当着我的富家少爷呢。”

“这些鬼子不是人啊！就因为庄上的百姓们不愿卖给他们粮食，结果被他们用刺刀全都捅死了！”

“为了掩盖他们的罪行，这些畜生还一把火烧了我们庄子，可怜庄上那些百姓真是鸡犬不留啊！”

“我全家上下七口人，就剩下我这个当时没在家的小少爷。”

副营长越说越激动，一双眼睛里面全都骇人的杀气。

“后来我就向西走，投了察哈尔同盟军跟鬼子干，再后来就跟着他们一起转投了绥远军。团长见我读过几天书，还算是个文化人就把我推荐到了防空旅。”

“营长，不瞒你说我这辈子就和小鬼子杠上了，只要我一天没有战死我就和他们死战到底，总有一天我要亲自给我全家，给庄上的百姓们报仇！”

王华不语，他知道副营长的经历在绥远军中并不是个例，尤其是当初从察哈尔组建起来第四师和第五师部队里面更多。

这些人对日军只有无尽的仇恨，以至于历次和日军作战四师和五师抓获的日军俘虏都是少之又少，他们恨不得把这些人剥皮抽筋，又怎么可能还会让这些人好好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