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楚天铭倒是一点都没有说错,此时此刻还躺在病床上的香月清确实吐血了。
挨了一顿火箭弹袭击之后侥幸逃得性命,这还没缓过劲来又接到了部队攻击北平遭到重大损失的战报,香月拿着战报的双手都在颤抖,原本没什么血色很苍白的脸憋得一阵通红。
看到最后,香月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脸色一白晕倒在了床上。
旁边的军官们一阵大惊,连忙叫来医生和护士忙碌了好一会儿才把香月给重新弄醒了过来。
重新醒过来的香月倒是没有那么激动了,他冲着站在旁边的一众军官缓缓地开口说道:”说说,你们好好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绥远军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北平的?”
“现在占领昌平、高丽营和顺义一线的支那八十一军又是怎么回事?”
“防守宛平的支那军不过我们一个满编联队的兵力,为什么我们一个师团上去还被别人打残了两个步兵联队?”
“所有的这一切,统统的、统统的都给我说清楚!”
香月一大堆问题问出来,在场的一众军官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他们之前一直将二十九军作为平津地区的头一号对手,所有的作战部署都是针对二十九军制定的。
虽然在之前和绥远军的冲突中也探明了绥远军的态度,不过他们自认为在随后和绥远军的谈判之中对方必然已经被他们的和平愿景给麻痹住了。
他人想当然的认为绥远军必定和二十九军一样会放松警惕,等到他们兵临城下的时候绥远再想出兵那时候也已经晚了。
这不是北平驻屯军一两个人的想法,而是他们高层所有指挥官的一致共识,一定程度上也折射出日军领导层这种嗜赌成性的作风。
判断楚天铭来不及出兵支援,并将所有的攻击重点都放到了二十九军的身上,反而倒是忽略了察哈尔方向的绥远军的动向,这就是他们在这一次战役中的一种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