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泽士点头:“军医也是这么判断的。另外,处于安全起见,光轨宪兵队解除了副总统先生卫队的武装。”
……好家伙,换任何一个国家,这都已经够得上军事政变的标准了吧?
“耶副总统怎么说?”
“副总统阁下表示,他支持前线指挥官的所有决定。所有违背外环战区发布的紧急军事条令的,都是反贼,都应该上军事法庭,都当场应该执行军法!据说,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实在是太坚决了,坚决得让希尔维斯特长官都觉得副总统阁下未免太激进了。”
得了,又是个滑不留手属鳝鱼的家伙。不过,既然是茅元祚的外甥,既然是经验丰富的老政客,这应该是基本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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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目前还没什么证据可以表明,耶罗副总统先生和这起精神病事件有什么直接关系。他本人一直也在要塞司令部中,向将士们道了歉,还和将士们一起跳舞。”
“跳舞……”
“对。我们在刚才正式攻下舰桥的时候,塞得司令部也在欢庆胜利了。耶罗副总统甚至和几个年轻士兵勾肩搭背载歌载舞,据说表演水平相当不错。这一幕已经被随团的记者拍下来,现在已经上了GNN的前线快报了。”
“……动作很快啊!Gnn。”
“毕竟我们没有封锁往国内的新闻通道,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会成为本年度的历史场面了吧?”
余连虽然觉得那场面说不定会很辣眼睛,但确实也很符合传播学效果就是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的卫队都被解除了武装,副总统先生还依旧能如无其事地凹人设,光是凭这唾面自干的定力,都确实算得上是个人物了。
余连自问,如果换成是自己,应该很难做到这一点的。
他现在倒是依稀记得,在上一条时间上,耶罗先生其实并没有当上副总统,只不过是共荣党最有影响力的几位资深议员罢了。在帝国的第二次征服战争之后,属于站在前排向新主子摇旗呐喊的那种。
虽然是站在前排的,虽然是资深参议员,但毕竟只是背景人物,属于锄奸榜都登不上前三页的那种。
不过,世界线毕竟已经不一样了。连索拜克老兄都成了帝国青年辈的名将,谁知道耶罗先生会不会从小球奸变成大球奸呢?同样的,对有些人来说,从一个球奸变成爱国者,其实不需要任何过度。
可是,不管耶副总统现在的底色是什么,做事确实是滴水不漏。他既没没有露出什么叛国者的倾向,也几乎没有给前线指挥造成什么负担,而且确实是很好地履行了他应尽的义务。
人家是副总统,就算是余连这么无非五天的军fa……爱国军人,也不可能毫无理由就把人家给毙了吧?真若如此,本人凹了那么多年的人设也崩不住了,共同体也没法守下去了。
“耶罗副总统阁下的办公室已经发来了消息,希望过一会能登上自然纹章号,就在帝国的巨舰上,为所有的先登将士庆功,还要给大家颁发勋章。他希望我们能准备一个典礼现场。”罗泽士又道。
余连忍不住道:“副总统阁下来的时候,是拖了半个船舱的勋章吗?”
“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如果我是他的话,说不定连委任状和将星都会带上好几打。只要在合适的时候拿出来就好了。”罗泽士笑道。
一手带着降表,一手带着勋章,一边准备跪着打拳,一边准备撅着沟子唱哀乐,这就是一位合格的“衮衮诸公”的自我修养了。
这个时候,又有新的帝国舰队抵达,却是从T2重力井方向抵达的毕菲克中将和维罗中将的舰队。
就这样,在伊肯罗迦元帅还没有抵达的时候,塞得要塞的帝国军总兵力便再一次超过了共同体全军。
当然,这些新到的,无论是舰船还是人员都在最佳状态的帝国军队,甚至包括勇猛无比甚至经常热血上头的毕菲克中将,也都没有马上发起攻击,而是依旧选择了原地待命。
哪怕是隔着两三个天文单位,余连都能感受到那些帝国官兵们的屈辱和愤怒,一时间再次恶趣味上头,是真的有点想给对面发点“帝国千万大军,无一男儿”之类的挑衅书信。不过,在短暂思索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对圣斗士不能使用第二招,对敌人的嘲讽也不能使用同一套文案,这也是他余连最后的骄傲了。
“给那边的帝国舰队发信,明码广域。就说……”余连笑道:“谢皇帝陛下送舰!”
“谢皇帝陛下犯舰?”罗泽士复述一遍。
“对,谢皇帝陛下犯……这就过了,没必要这么直白,要留白,达瓦里希罗泽士。我们是文明人,要留白。”
“下官明白。”罗泽士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笑得比余连还要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