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用词到善用语句都算是改头换面的当年与如今,能够单凭文风瞧出奥默的人,目前还是一个没有。
哪怕是千明代表与鲁道夫象征那帮早早察觉的赛马娘,靠的也不是这么有纯度的方式,而是单纯的情报强者,至于真机伶那样一路关注,直接通过洞察力与说话方式就能锁定的,却又是另一种论外的等级了。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魔人倒是能对夕大画家如今的处境感同身受,毕竟他也在有意埋葬Umastar的过去的同时,却也知道身边不止一个人知道那段过去,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爆出来。
可那俩人的性格之间却又有明显的差异性,这差异决定了夕的畏惧是货真价实,而奥默的畏惧只是怕麻烦。
待到真正闲来无事时,也会对此做些模拟,做些准备,到那时——再如何唐突的展开也算不得冲击,那麻烦也会开始不再是麻烦。
可夕不行。
她没有那样的习惯,也做不来那样的准备。因她总是习惯了逃避,在故乡逃避,在家里逃避,在网络更是能逃避的无比轻松,远比现实更加便利。
让她一直那样逃下去真的对么?她的逃避当真能贯彻岁片那理论上无止境般的一生吗?
不论她能否这样行至尽头,那过程都将让她的习惯变作彻底不可逆的本能,让她再无回头的浸入那遇事只会逃的惯性中去。
遵从惯性,遵从本能,追逐着舒适区的所在,愈是沉浸便愈是难以自拔,与其说是人类的劣根性,不如说是有心有情之物的共性。
那本是对一切伤痛的排斥与拒绝,是为了追逐更好的生存环境的根本动机,不存在一丝一毫的恶意与坏处,可它同时也是本能,是不会思考的本能。
除非你能做到真正孑然一身,真正无所牵挂,否则那一切的放弃思考的尽头,都只会有恶性与害处。
没有第二种可能。
可对于这样的她而言,怎样的行为才能算作帮助,怎样的办法才能走出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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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和黍、重岳他们想过许多,也曾做过许多努力,但结果都是事与愿违,都只是让小妹的逆反心理更强,直至很长一段时间的放任与漠视,才反倒让大家的关系有所好转。
可那真算好转吗?
以漠视与漠然保持距离,相敬如宾的家人是否算是家人姑且不论,在这样下去的话,恐怕夕是真的会连一个家人都不会有。不论是浓于血之上的曾是一个整体的关系,还是单以情感为纽带结成的关系,都不会是她那条路上存在的物事,而那样地路的尽头……哪怕是那兄弟姐妹们最与她不对付的颉也没什么兴致看。
同出一源的大家,或多或少都会对人世有过感慨,有过迟疑,对她所做的选择亦是明白,只是不喜。
而这之中,有的岁片自认不配干涉,有的岁片自觉无法干涉,还有的岁片尝试无果,更有的岁片试图以激怒对方的方式的方式时时刺激,希望能挽留住那死气惯性下的些许生机。
到最终,岁片们终归是开始乏力,不再向内寻求答案,开始向外寻觅援手时,那援手给出的答案仍然是向内做功。
——就像你们曾经做过的那次画画尝试那样,从她感兴趣的领域先行引导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