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女人我怎么说呢...好像着了魔,就像是那些为了亚特兰提斯死在大海上的蠢货一样...可她蠢得很清奇,可能是因为她受到过高等教育的原因,所以做事情很有逻辑,一边无理由地坚信亚特兰提斯的存在,一边到处收集一切与那座神秘岛屿有关的情报,无论是传闻,还是故事,甚至谣言,全部都记在她随身携带的那个笔记本里。”
林年和路明非对视一眼,没说话。
而一直激动的安娜也忽然安静了下来。
巴巴罗萨继续说,“芙洛拉的出手也是相当阔绰,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很多人都挺喜欢她的,愿意跟她做生意,她时常购买一些奇怪的海图以及古书,还有从海底打捞上来的沉船文物,即使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在她那里都可以走大价钱出手,久而久之她在我们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声,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奇葩的考古学家满印度洋的乱窜,寻找传说中的亚特兰提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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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芙洛拉接触过?”林年顺口问道。
“算是喝过那么一杯酒,做过一次交易吧,我把一些沉船捞起来的生锈的银币倒手卖给她,卖了一个好价钱,虽然那些银币已经没什么价值了,但她收到之后看起来还是很高兴,甚至说...兴奋?认定那些银币是什么太阳王朝的遗物,拉着我在酒吧里侃了一下午的历史,讲得我头晕目眩的。”
巴巴罗萨挑眉,“但不可否认,我挺喜欢这个女人的,她那天喝多了,和我说了很多有关她多年的研究。她坚信亚特兰提斯的存在,并且认为这个岛屿始终藏在印度洋之上没有沉没,而是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移动’,不断地变化位置,只要能破解亚特兰提斯的‘航线’,就能找到登岛的方法。她坚信自己离破解亚特兰提斯的秘密不远了,只要能找到亚特兰提斯,她就能给她远在西班牙的女儿,送上一份最好的成年礼物。”
“那你知道我妈妈现在在哪里吗?”安娜终于忍不住问道。
巴巴罗萨话语微微一顿,看向安娜,思考片刻后问道,“亲爱的安娜小姐,我有一个问题,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亚特兰提斯来的,还是为了芙洛拉的行踪来的?”
“这有什么关系吗?”林年开口问道。
“因为就我所知,比较有趣的是,芙洛拉两年前就失踪了,不少人说她放弃了亚特兰提斯,转头去从事她真正应该做的工作了,也有人说她找到了亚特兰提斯,成功前往了那个神秘的岛屿,当然更多人都比较愿意相信是某个同行终于忍不住对这位美丽又财力十足的女考古学家动了手,让她尸沉大海葬身鱼腹了。”巴巴罗萨幽然说道。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这位女考古学家的下落?”林年问道。
巴巴罗萨摊手摇了摇头,“对于芙洛拉我只了解这么多,我们最多就是喝过一次酒,喝得很高兴,但却也只是适量为止,在愉快地完成了交易之后,我们就分别离开再也没有见过了,之后再听说芙洛拉的事情,就是她组织了一群人花费一笔难以想象的重金出海寻找亚特兰提斯了,之后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
“和一个西班牙美女喝酒只是喝到适量?你就没想着灌醉她?”林年看向一副坏种模样的红胡子海盗问。
“你还真别说,我尝试过,想多请她喝几杯,但她婉拒了,说喝多了对腿不好。”巴巴罗萨耸肩说,“我问她是不是风湿了,她说不是的,只是喝多了腿容易分开。”
“你妈真极品。”路明非脱口而出。
“你在污蔑我妈妈!”安娜有些急,但巴巴罗萨只是摊手示意他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