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把手搭上去,几秒不到就猛抬头用一种相当诡异地目光看着她,问了那句她意料之中的话,“我靠,你怎么还没死?”
李牧月收回手说别催别催,快死了,你走了我就死,我死后就埋在这棵桂花树下面,逢年过节你可以过来薅点桂花回去做鲜花饼吃,我对我身板子做的肥料还是很有自信的。
我当时是直接站起来了的,看国宝一样围着这女孩转了几圈。号脉这技术是伯伯手把手教我的,不可能出错,我手一搭上她的脉象我就觉得这家伙现在还能坐在我面前跟我唠嗑真的是奇迹。让我最为吃惊的是,她居然有两个心跳声,一个健壮的像是蓝鲸,一个孱弱的就像婴儿,两个心跳交织缠绕在一起,就像看不见的锁链把她捆缚得动弹不得。
她说知道救不了我了就别费心思了,这就是成为“月”的代价,每个“月”活到22、3岁差不多就该被淘汰了,这是自然法则,我今年23,满打满算再撑一年死,在‘月’里面也算是长寿的。
我问她“月”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一种体质吗?她说这事儿你就别问了,谁问谁死。我的病你也甭治了,谁治也谁死,当然前提是你治得好。
我说治得好我也得死啊?她说正统的事情我很多都不懂,在她看来我现在顶多算半个正统的人,她还打趣地问我说知不知道我在进这个四合院之后其实已经差点死八次了,这还不算我进内院从桂花树下晃过去她差点动手的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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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她在晃点我,我跟我哥进这四合院鬼影子都没看见一个人,拿头死八次?要说进内院差点死一次我是信的,就那倒拔桂花树的力气,她要干我我真拿她没辙。
她看我一副不信的模样,笑得相当开心,有种逗小朋友的欢乐感,这让我很不满意,但却没有去做什么来挽回面子,作为医生的角度来看,我乐得让她笑话我,生病的人多笑笑,心情愉快总是利于病情的。
笑过了,我正经跟她说你这状况我真是第一次见,你让我回去给你琢磨琢磨药方子。
她摆了摆手说,放你进来跟你聊聊天解闷子,你还真给本姑娘治上了?正统几百年都解决的问题要是被你解决了,那正统还混不混了?我可是“月”啊,生下来就是为了轰轰烈烈去死的。
我一本正经地跟她说,从来没有人生下来就是为了轰轰烈烈去死的,我当医生就见不得这些屁话,活着不好吗?像你这样漂亮的人多活几年就当是做贡献了。
她问我,漂亮归漂亮,关做贡献什么事?
我说根据西方医学研究表面,看美女能让人长寿,你多让别人看几眼多延点寿命不是做贡献是什么?
她笑得更乐呵了,三段笑直奔爆笑如雷去,直拍桌说我是个人才,跟我聊天多聊几句说不定她真能活得久一点,但现在花都枯萎了你才想起浇水,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我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翻药方子,随口回了她一句说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枯萎了都还能艳压群芳的花,这要是让我把你一口气给吊过来,再开她一次,那还得了啊?你就不想看看那副场景吗?反正我是想看看。
她听见我说的话后难得的沉默了几秒,然后倚靠在桂花树下的椅子上,翘着腿好整以暇地望着我笑,“反正试试不要钱,你想试试那就试试呗。”
试试就试试呗!我在离开前复读着她的话,说不定就把人给试好了呢?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
可刚走出四合院我就开始犯愁了,他妈的,试试当然可以试试,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