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DNA】
不同于一侧被血染得通红,浴巾的另一侧相对纯白,只有以上的几个简单的血字留存。
“这是...死亡讯息?”
很抱歉维乐娃第一时间想起了这个,因为浴巾上留下的血字怎么看怎么像是死亡讯息,在受害者知道自己无力逃脱的最后时刻,拼尽所有力气在不起眼的浴巾上留下了指向关键破案信息的死亡讯息。
“谁留下的,兰斯洛特还是夏望?”芬格尔问。
“没办法第一时间验血型查DNA,但这个讯息肯定是给我们留的,只是为什么会留在浴巾上?”维乐娃忍不住咬起了手指。
“兰斯洛特和夏望不是在下面退过房吗?想传达给我们什么讯息,直接跟前台说一声就好了,用得着玩这一手?”芬格尔满脸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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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是那个前台说谎,要么她所说的见到过的,在她那里办理退房手续的兰斯洛特和夏望其中一个人是假的,威胁着另一个人服从成为人质,伪造出了平静离开的假象。”维乐娃快速推理。
“前台说谎的可能可以排除了,监控里显示,的确是兰斯洛特带着夏望离开了。”门口,苏茜走了进来,她查监控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大可能是后者,监控里兰斯洛特的状态很不对劲。”
“很不对劲?怎么不对劲了,是有人假扮的吗?难道说是兰斯洛特已经遇害了,夏望被伪装成兰斯洛特的凶手挟持绑架走了?”维乐娃快速问道。
“不,兰斯洛特是本人,我说他状态不对劲...是我觉得他好像换了一个人。”苏茜说,“他平时脸上的表情不会那么丰富,也不会带着那种很让人不舒服的略浅的笑容。”
“笑容?”几人都怔住,他们和兰斯洛特接触不深,在狮心会内可能只有同级别的苏茜才有资格下这个断定。
“只是直觉,我觉得监控里出现的那个兰斯洛特不对劲,夏望的状态也不对,他跟在兰斯洛特身边的步调,姿态都显得有些畏缩,像是在惧怕什么。”苏茜缓缓说道,她又看向那张浴巾,“在看见这个‘死亡讯息’后我更肯定我的直觉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
芬格尔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了一个极度可怕的猜想,他猛地抬头,然后发现维乐娃,零,乃至苏茜的眼中都是和他相同的忌惮。
听证会上那个自称“皇帝”的家伙出场方式可是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安德鲁·加图索的异常以及最后被披露出的真相可是惊掉了所有人的眼镜,那如鬼魅般的“降临”一度在见证了那场混乱的人心中产下恐惧的种子。
最令人担心的可能,往往会就是现实。
在场的所有人心中悄然接受了这个“可能”。
“那么...这张浴巾上的血字似乎就不难理解了。”维乐娃转眼看向浴巾上的字。
“假如真发生了那种情况,那么阿拉伯数字的4和DNA是什么意思?兰斯洛特如果遇害了,在最后的时刻,他想给我们传达什么?”芬格尔不蠢,在这种大事上,他的脑袋转得比谁都快。
“4可能有很多种解释,4个人,4样东西,4点钟,人物,地点,时间。但DNA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脱氧核糖核酸,携带有合成RNA和蛋白质所必需的遗传信息。”维乐娃说。
“如果兰斯洛特是遇到皇帝然后留下了这个死亡讯息,联系两件事,那么这个4也就不难猜了。”苏茜垂眸。
“4个条件。”零说,“在狮心会,我们讨论过皇帝发动那个夺舍言灵的条件,兰斯洛特提出观点,这种言灵想要达成,起码需要达成三个以上的条件。”
维乐娃伸手用力抵住自己的太阳穴钻,疼痛让她的思路运转地更加快速,面无表情,“意思他遇到了皇帝,发生了战斗,失败了。DNA...恐怕是4个条件之一。皇帝发动那个言灵需要受害者的DNA么?”
“血就是DNA的一种,这个死亡讯息是以血迹留下的。”苏茜说,“这是最合理的猜想,他在警告我们,用最后的办法提醒我们他试探出的敌人的情报。”
“皇帝的目标是夏望,否则他不会进攻酒店。”零的思维敏捷程度更为快速,点出了一个所有人都可能忽略的问题。
“可夏望是普通人。”芬格尔迟疑。
“从现在开始不普通了。”苏茜说,“我联系夏弥,她有权知道这边的情况。”
“我打电话给林年。”维乐娃不再犹豫,“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事情了。”
局面已经彻底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