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她准备起跳的时候,苏晓樯就很不给面子地几步走到窗前,拉住玻璃窗就给重重摔上关拢了,看也不看大概率会脸撞在隔音的夹层玻璃上的金色女孩,转身就走向房间里面。
...可下一刻,就算她关上了窗户,那金色的人影依旧在她身侧晃悠悠地擦身而过,双脚柔弱无骨般踩入了她面前的床榻上。
她当真就像是梦里的一个影子,窗户关上了也能穿透,现实的重力在她身上也得打一个盹儿。
金发女孩稳稳落床,双手微微张开保持平衡,然后站直了,转身继续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下的苏晓樯。
片刻后,她耐人寻味地说,“现在可不比从前啊,冷场了都没有热心的观众帮忙救一下,记得70年还80年,国内的样板戏进剧院,台上唱一句,台下能齐刷刷接下一句,那气势和热情能把演员都看傻。”
苏晓樯仰头盯着这个明明矮自己一头,但无论如何都要踩高处看低自己一眼的金发女孩,表情有些冷淡...却绝不陌生,或者意外。
苏晓樯是知道她的存在的。她就像一个影子,无处不在,但当你要去细细寻找她时,她又融入黑暗化作砚台中的墨汁。
可苏晓樯就是知道的,她的存在。她如附骨之疽一样的存在。比自己还要贴近,比自己还要依赖地拥在他的身边,那么的无耻又洋洋自得。可她也是知道的,或许真的要去大肆地争吵、吼叫,到最后她可能才是这段故事里那一个无耻的后来者。
“这么不给面子吗?看起来好像不欢迎我的样子呢。”金发女孩偏头看着一言不发的苏晓樯表情有些沮丧。
“这里的确不欢迎你。”苏晓樯说,“所以你能哪里来回哪里去吗?”
“这么礼貌,说话都没带脏没带滚字,看来你对我的容忍度很高嘛。我还以为你会对我产生什么固有成见,一见面就撒泼似地骂我不要脸啊,臭女人啊什么的...”金发女孩面带微笑地撇着苏晓樯的神色,似乎很期待着那聒噪又难看的一幕发生。
“如果我要骂一个人,一定会用更脏的字眼。但我没有理由骂你。”苏晓樯缓声说,“但这不代表我一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