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迎上了安德鲁的眸子,然后摇头轻声说,“我的工作还没有完成,约定时间八点半,那个叫夏弥的学生会来探访被调查团关押审讯的楚子航和路明非等人,我需要作为引路人监视并保证过程中不会出现意外影响到不日后的听证会流程。”
“没事的,我看过这个叫夏弥的学生的档案,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儿,应该不会随便背弃约定的,如果伱不放心就由我来给她带路,你应该休息一下了,从来到学院开始你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休息过吧?”安德鲁左手轻轻要去拍帕西的肩膀,但帕西恰好弯腰拾起地上飘落的文件错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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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准备去参加少爷的订婚宴。”帕西捡起文件后说,“但如果安德鲁先生需要我以更好的精神面貌去处理剩下的公务,我会去休息的。”
“让我猜猜,不准备参加的理由是因为家族里还没有正式认可这段‘婚姻’,订婚宴的说法大概只是恺撒自己一个人与他手下跟从者的狂欢?”安德鲁缓慢地收回手笑说。
“或许这是弗罗斯特先生该操心的事情,而不是我们。”帕西轻声说,虽然身为安德鲁的秘书,但在加图索家族内他知道的事情往往比所有人都多,知道得越多他也越清楚什么话什么人该讨论不该讨论。
“是我僭越了。”安德鲁停顿片刻,直视帕西的异色的瞳眸,最后点头说,“不过你认为这个时候恺撒公开订婚的事情,是在向我们递话吗?”
“向我们递话?”
“现在外界的舆论一直掌控在守夜人的手中,这位副校长对于舆论的把控力超乎我的想象,原本我们想要灌溉听证会正确性的苗头,那股极力针对林年的势头被对方强行压住了,近期甚至开始有了要掀翻我们的指控开始扒校董会黑料,联名学生集体抗议听证会的浪潮。在这种情势对我们大不利的情况下,恺撒选择了宣布订婚的消息吸引了舆论的焦点,这何尝不是对我们的一次强有效的危机公关?也像是对家族久违地示好表达善意的表现。”安德鲁摸着下巴思考,
“难道是恺撒想要自己的婚姻得到家族的祝福,所以用这次机会来制造焦点为我们缓解舆论压力直到听证会开庭么?只要舆论能像现在一样保持娱乐至死的风向到开庭,到时候昂热和林年上了指控席就几乎神仙难救了。”
帕西安静地听完了安德鲁的推论和猜想,在对方示意他表态时,直接地摇了摇头否定了以上所有,“恕我直言,恐怕恺撒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
“哦?怎么说。的确比起我,你应该更了解这位家族继承人,你是怎么看待他在这个点宣布订婚仪式的?”
“他想做于是他就做了。”
“觉得今天黄历不错,就宣布订婚了?还是用自己的小号偷偷宣布的?”安德鲁打趣地说。
“黄历是什么意思?”帕西作为谁用谁夸的全能秘书难得地文化沙漠了一次。
“中国的日月计算说法,也可以叫作皇历或者通胜,共存公历、农历和干支历的历法,因为里面也附加大量与趋吉避凶相关的知识,所以中国人经常会看黄历来决定什么日期适合做什么事情。比如说不定恺撒看了一眼今天的黄历发现适合嫁娶,所以就宣布订婚了。”安德鲁这个意大利人为同为意大利人的帕西侃侃而谈中国传统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