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弦的确是龙类啊!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种族!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无法被愤怒和痛苦改变的。而且就算在龙类之中她也是格外尊贵的东西,次代种.又或者是曾经那位皇帝的近卫龙侍?我不知道,但我不会认错的,那种浩瀚无垠就像宇宙的空洞一样黑暗和深邃的精神领域,她和我,是同类,绝无可能是混血种,或者是你的,同胞。」邵南音清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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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说不通啊。」林年低声说。
「什么说不通?」邵南音问。
黑天鹅港,红皮书计划,蝴蝶计划,伊利亚?伊万诺夫和荣格?冯?赫尔佐格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北极中黑暗而令人畏惧的巨大阴谋。一切的一切都说不通。
如果‘utero,计划中那个手提箱里的遗落的文档里所记述的荒诞而孤冷旷远的历史是真的,叶列娜与他卧床讲述的孤独而可悲的故事也是真的,那么邵南音所说的一切就都说不通。
最坏的情况难道不是林弦和林年从一开始就是阴谋中诞生的实验体吗?他们是那两位疯狂又天才的博士以荒诞潦草的书笔在以人类基因为谱的调上写下的名为「神之子」的谐虐曲,他们是禁忌的产物,最令人憎恶、作呕的实验中诞下的子嗣,生来就该被人道毁灭…这一切最糟糕的情况,最令人痛哭流涕的情况不该是这样么。
那样的话真棒啊!简直…太棒了。
「因为那样的话我完全可以接受啊。」林年额发下的熔红黄金瞳就像月亮底下漂泊的浮冰。
那的确是最坏的情况,恐怕也是他最容易接受的现实了。
闪电划空,暴雷一而再再而三地轰响。
实验体又如何,可笑的黑猩猩计划的衍生物又怎么样。无所谓啊,他还是他,林弦还是林弦,那么长的路他们都走过来了,一路上风很大,雪也很大,没有人在乎他们,他们也不在乎任何人,在雪中相拥彼此眷爱的人只有他们自己。
现在邵南音告诉林年,林弦可不是什么混血种,也不是什么「神之子」啊,她是龙类啊,是尊贵可怕的,对人类充满恨意,忍辱负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和人类面彻底对立的东西。
林弦是龙类,她的背后本又有着解不开的疑云,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在把她向那唯一的猜想导去吗?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叉是假的,怎么样一切才能说通,到底谁撒谎了,谁说的是真话。
真是…烦啊。「林弦有自称过她自己是「皇帝,吗?」林年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据我所知,没有。能在龙族中自称皇帝的…只有那两位大人。」邵南音低声说。
最大的恐惧和担忧少去了一分,但却没有完全消逝,因为这只是片面之词。
况且,与龙类挂钩的永远只有杀戮和战争。人类和龙族那是两个最纯粹的极端,他们已经厮杀了上千年了,为了这个世界的所有权在每一寸泥士里洒下了自己的血和肉.那
些仇恨如附骨之疽,缠绕了上千年种族的恩怨,只要一方暴露在另一方的视野里势必牵起海啸般的扑杀,无穷无尽,没有休止。
那么被邵南音打为龙类的林弦有一天也会被秘党追杀么?
在邵南音所说的那些「真相」某一刻被暴露时,执行部会在那张猎捕令下盖上红章吗,那么至时挑起这些使命的人会是谁…路明非,楚子航,还是恺撒?加图索?总不会是吃了睡睡了吃的芬格尔吧?
闪电划空,照下的影子里除了流水以外仿佛还藏着那些末来的残片一—无休止的猎杀,无止境的战争,人命、哀嚎、挣扎。
「毕竟我是真的不想杀死那些曾经的同僚啊。」大两雨里,他低着头看着那晦暗无尽的尼伯龙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