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走来后没有主动说话,反倒是一直东张西望寻找着什么的邵南音主动出声了,脸上带笑,“城北那边新开的‘space’夜场空间,我辍学后在那里打过很长一段时间工,小林年估计是偶尔路过扫到了我但没有打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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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年点了点头,大体是这样的没错,如果要再说更多的细节的话,那就是“偶尔路过”的形容不大准确。
记得那时他是特地路过那间大门繁华如梦的夜场大门的,甚至还进去看了几眼,只因为班级上小圈子里的人聊天时提到过邵南音的名字,最先是出于一点好奇心,而后更多的是对于出身一处有过交际的女孩的略有关注。
“等等,你叫他‘小林年’?”苏晓樯那边的关注点则是略有不同,对于邵南音对于林年的称呼似乎有些在意。
“啊,不好意思,现在似乎不小了。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叫习惯了,年纪上无论是我还是南琴都比她大上许多。”邵南音吐了吐舌头看向苏晓樯有些抱歉,毕竟在别人女朋友面前当面称呼一个类似昵称的小名可不是甚么好事情。
“不过也就三四岁的事情。”林年说。
“有些时候三四岁的差距就是天堑啊,三年一代沟没听过吗?”邵南音感慨,“人这一生18岁到22岁短短几年几乎就是一生了啊。我和南琴都快23了,已经是行将就木的老太婆啦。我们现在已经在和生活对线了,你们还在校园里享受青春,这不就是差距吗?”
对于邵南音的伤春悲秋,林年不可置否。
“你们以前很熟?”苏晓樯左看看邵南音,右看看林年。
“挺熟的,毕竟一个地方长大的,又是最关键那几年,记得以前小时候我还抢过他晚餐的点心吃呢。”邵南音开玩笑地说。
“有这回事?”苏晓樯愣住了,她不大想得到林年会被人抢点心的画面,那么冷酷的男孩想必打小在孤儿院里就能打十个吧?怎么会有女孩子能抢他的东西。
“我不记得了。”林年偏过头。
妥妥的谎言,如果是其他人苏晓樯或许还能相信,但林年她就偏偏不信,因为她是知道这男孩记忆力出奇的好。
“但隔天就被他姐姐教训了一通,还把事情捅到院长那儿去了,那可是你第一次在院里被关禁闭,你忘了吗?”一旁的邵南琴忍不住接自己妹妹的老底,邵南音挑了挑眉没说话。
“话又说回来,你姐姐呢?怎么没看到她?”邵南琴看向遮阳伞那边,只见到了伞下一个纤弱的男孩身影以及一个...身材好到让人有些愣神的北欧女孩?
“这个...他姐姐出去旅游了,没在这边。”苏晓樯忽然接过了邵南琴的话题。
“真稀奇啊,我一直以为他们两姐弟一直都不会分开一步呢。我倒是真想不到她留在国内,你出国留学的可能,你们可是从吃饭到睡觉都黏在一起。”邵南音冷不丁地说,一旁的南琴活想堵住自己妹妹的嘴。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林年淡淡地说道。
“换个地方聊天吧,太阳晒着对皮肤不好。”苏晓樯见话题有继续衍生的趋势,就接过了夏弥手里的排球,丢向了一旁围观的沙滩路人,沙滩排球的场地的公共地,他们老是占着聊天也不太好。
最主要是她观察了林年对这两人的态度,似乎并不太过于排斥,同样有些久别重逢的恍然,故人重逢总会说一些以前的事情,她也不介意当一次这三人叙旧的旁听者。
“那边有个湖岸酒吧,露天木屋风格的,刚才我和南琴过来就看见了,想着去坐一坐,要不现在就去?”邵南音提议道。
“可以,正好打累了,也打不动第二场了。”苏晓樯倒是答应了,看向夏弥,“夏弥,你呢?继续在这儿打排球还是过去喝点东西?”
“正好我也渴了。”夏弥做了个ok的手势,“但得先等我去挖夏望,我害怕他乱跑把他埋地下了。”
“我已经挖出来了。”林年撇了她一眼,又看向遮阳伞那边打了个手势,不一会儿夏望就扑腾扑腾跑过来了,看了看邵南音和邵南琴那两张一模一样的陌生脸颊有些愣神。